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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漾心中微動,抓著塑膠牙杯傻兮兮地站了半天,拿出手機,與私家偵探談瞭解僱事宜,並給了筆最後的工資。
陳木潮說他業務能力不好,絕口不提三年前令他震怒的同樣的緣由,姜漾小心翼翼問他,難道不生氣,不在意自己再像一個神經病一樣於暗處窺探他所有了嗎?
昨晚天文臺上的風是很涼,但陳木潮呼吸滾燙,並未正面回答。
「以後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問我。」
那這樣就很好,姜漾承認自己大石頭終於落地,從那時就打定主意戒了這扭曲病態的痴心妄想。
畢竟妄想成真難得,他獲得理應珍惜。
姜漾心滿意足,將牙膏擠出一豆,看鏡子裡的自己。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幾聲剋制的拍門聲。
「你好,我是樓上的,家裡燈泡壞了,想問你家借螺絲刀——」有人在門口這樣說。
姜漾迅速將嘴裡的白色泡沫混了水吐掉,應了聲,想著不能讓人家站在門口餵秋天的毒蚊子乾等,先開了門。
他絲毫沒有多想,更沒有防備,在門拉開一條縫的瞬間,門外的人也扯住把手,將門板大力往外拉。
姜漾瞬間脫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門外驟然多出好幾人,穿著警服,其中兩人迅速進入,一人一邊,按住姜漾的肩膀。
站在中央的是位面相年輕的高大警官,他上前幾步,卻仍然停在門口,眼神不斷地往門框上方貼著的門牌號上瞥,並且神色怪異。
他看了很久,直到身後的小警員扯扯他的衣服,在他耳邊嘟噥了句什麼,像是催促。
他這才停下往門牌號上看的動作,只是眼神複雜,表情也僵硬,走到姜漾面前,從胸口上的口袋掏出了警察證。
展開,一行顯眼大字——「路港縣人民公安局」,名稱稍下一些——「範臨」。
「我們是路港縣人民公安局的,」範臨收回警察證,說,「有人舉報你持刀傷人,並上交影片證據,先和我們走一趟吧。」
第70章 他是我愛人
範臨接到那個奇怪的舉報電話時,他剛開完會,一身疲憊地從會議室裡走出來,脫力地倒在辦公椅上。
他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勉強眯了一會兒,沒過幾分鐘,一陣急促的電話鈴便把他催醒。範臨睜眼,眼珠正對牆上的掛鍾。
夜晚時間九點四十五。
有離得近的警員接起電話,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範臨微微嘆息一聲,抓過桌上放著的清涼油,兩下點在太陽穴上。
報案人名叫聶嘉越,五十三歲,女性,目前居住在路港老城區的筒子樓裡,家庭主婦,有兩個孩子,丈夫在工地上班。
她打來電話,警員立即出動,在審訊室裡,她這樣做自我介紹:「我以前在深圳工作,當保姆。」
三年前,深圳,姜哲馳家的保姆。
「姜家的兒子我不怎麼見得到,尤其是上了大學以後,更不愛回家了,人很陰鬱,我平時都不敢和他說話的。」
聶嘉越眼珠顫動,臉色很蒼白,像用盡了極大的勇氣才坐進這裡,告訴範臨:「那天晚上我去監控室裡打掃,無意間看到姜先生和兒子發生爭執,然後……」
她突然捂住臉,聲音也帶了哭腔:「然後看到他把刀插進了姜先生肚子裡,很用力,姜先生幾乎一下就沒意識了,然後他捅完人就跑,他母親坐在地上一直哭。」
範臨安撫她的情緒,遞來一杯白水,問她:「三年前發生的事,為什麼現在才來報案。」
聶嘉越說:「當時我生怕他家兒子報復我,就沒敢報警,姜先生也勸我算了,說只是普通家庭矛盾,不要鬧太大。」
「但是——」她抬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