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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範布斯特在家嗎?&rdo;哈利問道。

&ldo;不在。&rdo;上排大金牙閃閃發光。

&ldo;我想買幾把手槍，小姐，你能幫助我嗎?&rdo;

女子搖了搖頭：&ldo;對不起。再見。&rdo;

哈利將腳塞進門縫：&ldo;我付錢爽快。&rdo;

&ldo;沒有槍。範布斯特不在。&rdo;

&ldo;他什麼時候回來，小姐?&rdo;

&ldo;我不知道。我現在沒時間。&rdo;

&ldo;我在找挪威來的一個男人。東尼。他很高，長得很英俊。你有沒有在附近見過他?&rdo;

女子搖了搖頭。

&ldo;範布斯特今天晚上會回來嗎?這件事很重要，小姐。&rdo;

女子看著哈利，將哈利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柔軟的嘴唇張開，露出牙齒：&ldo;你是有錢人?&rdo;

哈利沒有回答。女子疲睏地眨了眨眼，霧黑色眼珠閃爍微光，接著她嘻嘻作笑：&ldo;三十分鐘後回來。&rdo;

哈利回到計程車上，坐上前座，叫索爾把車開到銀行，並打電話給卡雅。

&ldo;我還坐在入境大廳，&rdo;卡雅說，&ldo;機場沒有公佈希麼訊息，只說蘇黎世班機準時。&rdo;

&ldo;我回範布斯特那邊之前，會先辦好住房手續，買好必需品。&rdo;

飯店位於市中心東區，再過去就是盧安達邊界。接待區前方是停車場，上面覆蓋著冷卻熔岩，被樹木環繞。

&ldo;那些樹是在上次火山爆發之後種的。&rdo;索爾說，彷彿讀出哈利的心思。戈馬市幾乎看不到樹。他們的雙人房位於湖畔矮房的二樓，陽臺可眺望湖水。哈利抽了根煙，看著湖面閃耀著早晨的陽光，以及遠處閃閃發亮的鑽油平臺。他看了看錶，返回停車場。

索爾的心智狀態似乎融入了他們所處的緩慢車陣，他開車慢、說話慢、手的動作也慢。他將車子停在教堂牆邊，距離埃迪&iddot;範布斯特的家有很長一段距離。他熄了火，轉頭望向哈利，禮貌但堅定地跟哈利要第二筆三分之一車費。

&ldo;你不信任我嗎?&rdo;哈利問道，揚起雙眉。

&ldo;我信任你有誠意付車費，&rdo;索爾說，&ldo;但是在戈馬市，錢在我身上比在你身上要更安全，哈利先生。很遺憾，但這是事實。&rdo;

哈利認同索爾的理由，數了餘款付給他，並問他車上是否有沉重小巧的物品，體積跟手槍差不多大，比如手電筒之類的。索爾噘起嘴唇，開啟置物箱。哈利接過手電筒，塞進內袋，看了看錶。已經過了二十二分鐘。

哈利踏上街道，目光集中在前方，眼角餘光看見許多男子朝他看來。那些人打量他的身高體重，看他腳步靈活，外套因為內袋放了重物而歪斜隆起，便打消了打劫的念頭。

哈利走到門前，敲了敲門。

相同的輕巧腳步聲響起。

大門開啟，女子看了哈利一眼，目光又越過哈利，朝街上望去。

&ldo;快，進來。&rdo;女子說，抓住哈利手臂，將他拉進門內。

哈利跨過門檻，站到昏暗的屋內。屋子裡的窗簾都拉了下來，只有床邊一扇窗戶的窗簾是拉開的。哈利第一次來這裡時，就看見女子半裸躺在那張床上。

&ldo;他還沒到，&rdo;女子用簡單但聽得懂的英語說，&ldo;很快就到。&rdo;

哈利點了點頭，看著那張床，試著想像女子躺在床上，臀部蓋著被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