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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雪夾著風,恍恍惚惚如北方刺骨的寒。
池向向大著八個月的肚子拖著行李在雪地裡前行,淚哭不出來,會結成冰,那時候,多麼想狄耀能夠在身邊,當時有多想現在就有多害怕他的靠近。
因為不敢愛了。
可是她正在努力剋制激烈的情緒時,那個不敢靠近的男人卻把她穩穩摟住了,之所以說這個擁抱穩穩的,因為不帶任何情緒色彩,不似安撫,不似道歉,狄耀沉默的像山,她陷入回憶的情緒莫名其妙的停止了,狄耀才是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那個,他的性情真的如春雨,潤物細無聲。
池向向安靜了,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恍惚間如夢境,聽到他突然談起了環境。
&ldo;這裡空氣好,s市霧霾較重。&rdo;
&ldo;嗯?&rdo;池向向懵懵的。
&ldo;你願意在孃家呆多久都可以,我奉陪。&rdo;
池向向從他擁抱裡退出來,背抵著靠枕,與他保持一臂之距,紅著眼眶看他,&ldo;你要在這裡生活?&rdo;是這個意思嗎?
狄耀眸色漆黑,平靜的如停頓的漩渦,望著她,&ldo;我有半年甚至更久的長假,只要你願意……&rdo;
池向向打斷了他。
&ldo;好,我明白了,謝謝你的體諒,給我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回那個家。&rdo;應該說是考慮和他的婚姻要不要繼續。
狄耀懂她的言外之意,眸色一片幽遠透涼,池向向看不見,她低著頭在撥弄白潤的手指,心想剛才打斷的太早了,他後半句是要說什麼呢?
只要她願意什麼?
機會浪費了不再有。
談話點過去了,該休息了。
狄小池在哼哧哼哧,小小的身體糾結著,震的臉通紅,池向向恐懼的皺起眉毛,輕啞道。
&ldo;剛才母辱沒餵飽他,過會又要餓醒了。&rdo;
狄耀眯眸,看到她臉上的愧疚,憐聲的安慰她,&ldo;你休息,等一下我餵牛奶。&rdo;
只能這樣了,母辱少的可憐,白天全靠掛在身上喂,池向向被掏空了,感覺餵奶粉像餵毒藥一樣,捨不得給他喝,卻沒辦法。
池向向難過之際,突地,聽到狄耀講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ldo;有家農場,每當給奶牛擠奶都會放舒緩的音樂,奶牛聽到音樂心情好,刺激到辱腺分泌,產奶量大增,同理,人更該保持心情舒暢。&rdo;
池向向覺得太好笑了,臉卻燒的厲害,唔了一聲,算是感謝他的安慰,然後,拉著被子蓋住臉躺下去了。
狄小池和她一個被窩,狄耀單獨一個,池向向覺得童床不必拿出來用了,就這麼把孩子放彼此中間挺好的。
燈光暗暗的,小開著,方便照看寶寶。
狄耀躺到床上,其實,很逼仄,因為孩子小,兩人都把中間空了大位,怕壓著他,又兩床棉被更佔空間,可能在醫院住的四天,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睡覺,如今能夠躺下來,即使縮在了床邊,也以極快的速度入眠了。
池向向等空間裡十分的寂靜後,緩緩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孩子,正安穩的睡在父母中間,然後是狄耀,他平躺著,被子只蓋到胸口的位置,留給她的側顏像雕像那樣立體,她就這麼一直看著他,看著,看著,看到眼皮打架,心裡放不下,有兩個問題忘記問他……
為什麼留下來,只是給她充分時間考慮離婚與否嗎?
要留多久,在這個小地方,與你二十七年生長環境完全不同的地方,要留多久?
灣縣,全國百強縣,魚米之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