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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等你!」
「記住了!老子叫魏芹!」魏芹手裡的棍子往那人落跑的方向一扔,吼出來的話震耳欲聾。
慄策插著腰看著那些逃跑的人,一邊喘著粗氣兒,掐著腰彎腰大喊:「老子叫慄策!」
「慄策!」一聲清冷的嗓音讓慄策剛剛還囂張的後背猛的一緊,虎軀一震,皺著眉頭慢慢的轉向聲音來的方向。
插著腰的手都沒來得及放下。那樣子看起來,說不出的滑稽。
一個背著深藍色書包,穿著白襯衣黑色羽絨服,打著領結,彬彬有禮的中學生模樣的男孩,靜靜的站在圍欄邊看著他。那身黑色,在蒼茫的冰雪之中,顯得遺世而又獨立。
白白淨淨,一身孤高畫質冷貴氣。與周遭這一切,格格不入。
「我先走了。」慄策微微轉頭跟魏芹低聲說了一下,便往圍欄那邊跑去。
「今兒這麼早放學?」慄策撐著圍欄翻過去,一邊拍著手裡的雪,一邊問身前冷漠的少年。
「要不怎麼能有機會看見策哥的英勇形象呢?」
少年看著他的眼睛往下挪了挪,冷笑著捏著書包帶轉身往身後的居民樓走去。挺拔的背影帶著一絲冷冽。
「誒,誒,誒……」慄策追上去,一邊跑一邊跟他說,「樂哥,別啊。千萬別跟我爸說。」
孤高傲慢的樂哥壓根不理他,只是徑直往前走。
「樂哥!」
慄策叫他沒反應,又扯著他衣袖,「樂哥!」
樂哥依然無動於衷。
他跑到他身前逼停他,「唐樂!」
唐樂停下來,看著他。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暗藏洶湧。
慄策見不得他這樣,他確實是怕他告他的狀,怕他爸會生氣,可是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怕他這個人。
逼急了他也無所謂,愛咋咋滴,大不了就是被他爸罰個圍湖三圈跑而已。
「愛說不說!」
慄策瞥他一眼,氣哼哼的轉身走了。
給臉不要臉了還。
唐樂看著倔強往前走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還站在結了冰的湖中心看著他們的那群人,回過身挺著一張俊俏的臉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家走。
「魏哥,策哥回去沒事吧?」高大壯撐著球桿看著慄策呼嘯而去的背影,有些擔心。
「沒事兒。」魏芹看著那個穿著名校校服的身影,又看了看他們這些穿著在雪地上蹭得稀髒的衣服,鼻涕流下來也只會橫著擦的小孩兒,眼裡的光暗了暗。
「策哥怎麼那麼怕他哥啊?」高大壯橫著胳膊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又吸了吸鼻子,吧唧吧唧嘴。
「便宜哥哥當然不像親哥,不知道護犢子唄。」魏芹甩下這麼一句話走了。「回家吃飯!」
高大壯撓了撓頭,沒明白,追了上去。「什麼是便宜哥哥啊?」
魏芹往他腦袋上一頓招呼,「就是後媽帶過來的孩子!你他媽怎麼那麼寸!」
慄策一路小跑著回了家,麻溜的換下了身上被雪水弄髒了的衣服褲子,又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筷子和拌好的醃蘿蔔絲。
唐樂正在廚房裡頭顛勺呢。香味濃鬱,搞得他肚子咕咕咕叫。
慄策拿毛巾擦著頭髮,往廚房門上一靠,「我爸和阿姨又不回來了?」
「嗯。今晚他們倆都加班。」唐樂將炒好的蛋炒飯分成兩碗,端著出來,面對面的放著。也不等慄策,坐下就開始吃。
慄策知道,他是心裡頭不舒服那勁兒還沒過去呢。
唐樂是慄策他爸準媳婦劉琴阿姨的兒子,大他三歲,在國際學校讀高二。
標準的英式貴族式言談舉止,身上沒一點壞習慣。噢,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