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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一營有個新兵不明底細,張嘴叫了李雲龍李營長,李雲龍皺皺眉頭轉身走了,一個老兵火冒三丈,照著新兵劈面一個耳光罵道:你狗日的叫什麼哪?李營長?那是你叫的嗎?新兵捱了揍覺得委屈,他捂著臉申辯道:他是咱營長嘛。老兵兇惡地威脅道:你再說,還想捱揍是不是?趙剛知道後,居然沒有批評打人的老兵,倒把捱打的新兵訓了一頓:誰讓你這麼叫的?你穿開檔褲時他就是團長了,咱獨立團除了他,沒有別的團長,明白嗎?李雲龍有次見了副團長邢志國,他半開玩笑地給邢志國敬了個禮,邢志國當時臉都白了,他發火道:團長,你成心給我添堵是不是?咱說好了啊,你以後要再開這種玩笑,咱倆就不是老戰友了。李雲龍嘴上向他道歉,心裡卻很受用。
全團人都這麼認為,上級怎麼任命那是上級的事,在獨立團,團長的位子只姓李,就算李雲龍被降成伙伕,在這一畝三分地裡,他永遠說了算。此時,李雲龍逮住了酒,自然是一杯接一杯,趙剛斜眼看看他道:喝點兒就差不多了吧?你有完沒完?這得看是誰說了,要是上級這麼說,我立馬不敢再喝了。要是老戰友這麼說,按我的理解,是嫌我喝得少,不夠意思,是吧?李雲龍的話裡帶著明顯的威脅。
趙剛被噎得一時沒話了,他想了想道:要這麼說,你還是喝死算吧,他媽的全團就你特殊,你憑什麼?你咋不說全團就我被降了級呢?官丟了再不讓喝點兒酒,你還讓不讓老子活啦?趙剛轉移話題道:老李,今年一開始勢頭不錯,蘇聯紅軍和英美盟軍已經從南北兩個方向攻入德國本土,希特勒快撐不住了。美軍在太平洋戰場上也頻頻得手,連日本本土也處在美軍轟炸機的攻擊航程內,我估計,戰爭有可能在今年結束。
李雲龍喝口酒道:歐洲和太平洋離咱們太遠,咱們還是關心眼皮下的事吧。眼前的鬼子也快不行了,他們在收縮防禦,兵力越來越吃緊,連十四五歲的孩子都應徵入伍了,不少據點也被放棄了。上個月,晉綏軍楚雲飛部突然攻佔了安化縣城,把他的指揮部遷進了城而日軍競預設了這個現實,放棄了奪回縣城的打算。老李,你別喝了,你看出什麼名堂沒有?咱老李是誰?能看不出這點道道來?要我說,鬼子倒不足為慮,要堤防的倒是楚雲飛這小子,安化縣城一落到他手裡,對咱們的地盤已形成三面包圍之勢,這小子只要得機會隨時可能咬老子一口。
趙剛笑了:你果然老謀深算,我也這麼想,抗戰即使結束了,離和平還遠著呢,咱們和國民黨早晚要幹一仗,楚雲飛是個明白人,他也早看出這步棋了,現在就想展開兵力,佔據主動,在晉西北形成區域性優勢,一旦時機成熟就吃掉咱們。李雲龍不屑地哼了一句: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想吃掉咱獨立團,他也不怕把門牙硌下來?對了,我差點兒忘了,我剛接到楚雲飛的信,他請我去安化縣城會會,說是準備了便宴,兄弟們敘敘舊。趙剛吃了一驚:怎麼?他現在就想動手?也太早了點兒吧?你真打算去?當然,有飯吃有酒喝能不去嗎?再說啦,要是不去,楚雲飛那張嘴還不到處壞我名聲,說咱老李是兔子膽,咱也丟不起那面子,那句話怎麼說?&ot; 餓死事小,失節事大&ot; ,老子不能失節呀。扯淡,你當你是什麼節婦烈女?這是「鴻門宴」,他楚雲飛是模透了你的脾氣,知道你死要面子,故意給你下套兒,這一去凶多吉少,咱們何苦去爭一時之長短,你不能去冒這個險。李雲龍還當他是團長,根本沒有要和趙剛商量的打算,只是來打個招呼,他見趙剛阻止,便不耐煩了,他繃著臉道:老趙,咱們好像有分工呀,軍事上的事我說了算,你越權啦。趙剛一急也顧不上李雲龍的面子了,他漲紅了臉針鋒相對地說:那是以前,現在我是團長,你不要搞錯了,我不同意你去。李雲龍一聽就翻了:放屁!你少給老子擺團長架子,老子給你敬禮是給你面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