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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軒搖頭晃腦,想不通便不再去想。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正要起身回去。
猛然,原本回復了寂靜的祠堂裡,一聲冷笑傳了出來,就像一顆石子,打破了平靜的水面。
墨如軒雙目微眯,他的眼瞳內倒映著一抹深色的身影,像鬼魅一般,從祠堂內的石柱下飄了出來。
身影一落地,便抬頭望向剛才那幾道人影逝去的方向。
“多虧了掌門給我的隱息法寶,他們才沒發現我。”隨即人影口中發出嘲弄的笑聲,森然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嘿嘿,我真沒白跑這一趟,火雲淵麼,哈哈。”
“嗯,大師兄他們已經在山陰城守候了,隨後就到,嘿嘿,要是告知他們我此行的收穫,這次首功肯定落在我頭上。”
人影目露貪婪的色彩。只見手一抖,祭出身後的飛劍,化作一道流光往適才那些人離開的相反方向,遠遠射去。
許久許久,那間祠堂再無人聲,空蕩蕩的祠堂死寂的可怕。
躲在大石後的墨如軒眼見這一幕,心裡泛起一陣不安的漣漪,看來這山南鎮有大事要發生了。
眸光一寒,壓抑著內心的不安情緒,墨如軒一路往回走,面沉如水。
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他回到了那間殘破不堪的茅草屋門前。他的目光旋即落在了茅草屋上,眼中冰冷的眸光才漸漸恢復一點溫暖,點著腳輕輕走了進去。
屋內的地上,橫七縱八躺著十來個孩童,聽他們那平穩的呼吸聲,顯然已經深睡了過去。
墨如軒徑直躺在茅草鋪的地上,輾轉不能眠。黑夜似乎是一隻邪氣凜然的大手,撥弄著他內心的那根心絃,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直到深沉的睡意席捲上腦海的時候,墨如軒方才閉上了眼。
冥冥之中,一陣風吹來。
周遭是空蕩的,只有風在呼嘯著,冰冷冷的風吹進衣袖裡,都讓人情不自禁打顫。
墨如軒一動不動,只安靜看著眼前的一塊土壘的孤墳。似乎很久沒人來這裡了一樣,孤零零的墳邊長滿了野草,高而密的野草甚至遮住了墓碑上的字跡。
除他之外,四野無人。只有孤零零的墳墓,孤零零的人影,周圍安靜的唯有風聲呼嘯。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壓抑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為什麼你我註定道不同,註定陰陽相隔?姻緣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麼?”空氣中,不知什麼時候,飄來了這麼一聲悽清的女音,聲音絕望到心坎都碎了。
一直一動不動的墨如軒在那一瞬間渾身顫了一下。然後,他睜開了眼,迷茫的目光裡倒映著一道道劍光,蘊藏毀天滅地之力量的劍芒穿透了無數人的心胸。之後整個世界流滿了鮮血,紅彤彤一片,觸目驚心。
一聲慘痛的厲嘯,無盡的黑暗匯成一道孤獨的身影,鮮血掩蓋了他那邪氣凌然的面容。他的胸口,被一柄雪白的寶劍穿透,紅色爬滿了胸膛。他的目光是那般淒厲,落在了同樣悽慘的胸口上,忽然慘淡一笑。
是誰,曾經那般令你迴廊三日?
是誰,曾經輾轉不能忘卻?
血色汪洋裡,一朵杜鵑花悽然綻放,觸目不能忘懷。片刻花瓣滑落,落在了那人影的臉上,冰涼冰涼的。
“啊~”
墨如軒大叫一聲,滿頭大汗從草鋪上坐起,略微結實的胸脯劇烈起伏。
他面前的牆壁,從破了一個洞的裂痕中透進來一道刺眼的陽光,刺痛的使他閉上了眼。良久,墨如軒才緩過氣來,卻依然有些無法從剛才的夢境中脫身。
打量了下週遭,只見空蕩蕩的茅草屋內,只剩下他一個人,看來那些小子一大早又跑去胡鬧了。
想起方才腦海裡迴盪著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