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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郝恬,是那輛貨車的司機。」
陸馳譽眼皮微闔,郝恬只覺得更嚇人了,連忙解釋。
「不……不是我撞你的,是和我一起開車的人。」想了想又補充說,「不過他現在逃跑了……」
雖說不是郝恬撞的,但他當時也在車上,多少也有責任,此時不免感到心虛,尤其李鑫還跑了。
陸馳譽隱約記起他被困在車內生死一線時,似乎有人餵他喝了什麼東西,那味道至今還烙印在腦海中。
那個路段很少有人經過。
「你那天給我喝了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篤定。
郝恬沒想到他對這事有印象,他當時不是昏迷著麼,郝恬被驚起一層汗,假裝自然的王后退了一步:「沒什麼,就是水呀……」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誘人的香氣,隔著兩米遠的陸馳譽嗅了嗅,就是這個味道,是他。
「那不是水的味道,說實話。」
郝恬緊張的鼻尖都冒出汗,香氣愈加濃鬱,陸馳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人手上除了一瓶礦泉水,再無他物,身上寬鬆的運動外套倒是可能藏得下東西,這香氣……
「我…我記錯了,我那天買的是草莓味的飲料!」說著又往後退了一步,幾乎貼近門口了。
陸馳譽見他如此畏懼自己,微不可見的皺眉。
「你這兩天一直在我房間外?」
郝恬怯怯的點點頭,隨時準備再往後撤。陸馳譽不開口,房內一時陷入沉默。
「其實我只是想問問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對……不舒服的感覺?」郝恬鼓起勇氣問道,左右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才一直留在這。
這毫不掩飾的直白話語,許久沒聽到過了,陸馳譽冷冽的眼神撞上他的,帽簷下的眼睛就像初見時透徹純真,確認這關心不含半點虛情假意,他的神色略微緩和。
「還好。」
他看向床尾,看似健全完整的地方,實則已經毫無用處。鎮痛劑失效後疼痛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叫囂。
「那就好,我安心了,希望你早日恢復健康,我不打擾你啦。」
郝恬心裡放下一塊大石,呼了口氣打算離開。
「慢著。」
郝恬的心一揪,慢動作回頭:「還有什麼事嗎……」
「你說的草莓味飲料,是哪種。」陸馳譽忘不了那甜蜜清香的滋味。
這可把郝恬難住了,他平時都不敢看到草莓相關,因為在人類世界裡,草莓的存在就是被吃,全是恐怖片,他怎麼可能知道有哪些草莓味飲料可以糊弄住眼前這人。
「我不記得了……」
他心虛的垂下頭。
陸馳譽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了些探究,知道郝恬一定有什麼隱瞞他,他的眼珠微動,轉而說:「那,你留下來做我的護工,等想起來了再走。」
萬萬沒想到這人會對他的「血」那麼執著,郝恬有些著急,但又不敢直接拒絕。正急的六神無主,就聽到那人又說:
「工資一月一萬。」
「好!」
聽到這毫不猶豫的響亮回應,陸馳譽嘴角輕輕動了一下。
郝恬答應完才隱隱約約想起可能會有的麻煩,但是錢財使草莓盲目,他實在是很缺錢,顧不得那些來,反正沒有錢去尋找生路,最終也逃不過死亡。
在他答應以後,就見陸馳譽打電話給他的助理,接著郝恬見過的那個一絲不苟的眼鏡青年出現,帶他出去拾掇了一下,買了幾身乾淨柔軟的衣服,再讓他跟著護士學習如何護理病患,郝恬出於金錢和彌補雙重因素,學的非常賣力。
等他確信能夠做好這份工作後,那位年輕助理就讓他回到了病房。也是從他那,郝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