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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屜沒合上,煙盒就擺在床頭櫃左邊。
那是一包沒拆過的煙,青禾一根都沒碰,只是習慣性帶過來了。
她沒想到文寧會拆自己的煙抽,更不清楚原來文寧會抽菸,還是在自己房間裡,當時一怔,隨即又緩過神。
抽支煙多正常,沒什麼大不了。
文寧先說話,把煙掐了,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裡。
可能是剛吸過煙的緣故,這人的嗓音有點啞,似是有意壓著,不過語調是溫柔的,很輕。
她小聲地說:「過來。」
青禾問:「做什麼?」
語氣乾巴巴,但還是往那邊走了幾步。
文寧沒應答,只在她快走近時拉了一把,將人拉到旁邊坐下。
青禾搞不懂這是要幹嘛,眉頭一擰,不解地盯著。
這人身上有淡淡的煙氣,一時半會兒散不掉。青禾的口味比較固定,抽的煙一直是同一種,現在冷不丁從別人身上聞到熟悉的氣味,她還有點不習慣,無端端就不太自在。
文寧伸手過來,她下意識要避開,不讓碰到。文寧手下一頓,「躲什麼?」
她辯解:「沒躲。」
文寧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張薄毯,要給她披上。
她不願意,直接用手擋著,「不用,我不冷。」
文寧拉下她的手,知曉這是在抗拒自己,沒有過多爭辯什麼,只輕輕說:「別著涼了。」
青禾有些煩躁,「不會。」
面前的人不言語,也不動作,過了一會兒,溫聲說:「彆氣了,行麼?」
第10章
可能是電力不足,也可能是別的原因,昏弱的燈光在這時候閃爍了兩下,暗沉沉的屋子四處灰黑,些許光線被深夜折斷,使得氣氛更為壓抑,又摻雜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曖熱與狎暱。
青禾脾氣差,渾身帶刺,誰碰扎誰,性子執拗得不行,但彼時的文寧就是一團棉花,她扎進去了,卻掙不出來。
不僅如此,文寧還接過了她手上的乾毛巾,幫著擦頭髮。
這人的力道很小,每一個動作都輕柔,難得溫情一回。
青禾潛意識就抗拒對方靠近自己,可鬼使神差的,到底沒有把人推開,而是僵硬身子坐在床邊,要動不動地等著。
她不自覺抿抿唇,掀起眼皮子瞅了下,很快又垂下眸子。兩人離得太近,相互之間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文寧今天用的香水是她送的,在商場專櫃上隨便買的一瓶,也就四五百塊錢,入不了大老闆眼的那種平價貨。
香水味是清淡的薄荷味,挨近了才能聞到,比不得幾千上萬的奢侈牌子,但還算將就,至少不難聞。青禾沒想到文寧會用這瓶香水,在聞到香味的瞬間愣了一兩秒,一時怔神。
她心裡仍舊不爽,還有那麼一丁點憋屈,難以完全釋懷,總之就是介意,可終究沒發作,破天荒忍了一回。
文寧把她的所有舉動都收於眼底,微涼的指腹在她濕漉漉的發尾輕輕一沾,接著似有若無地撫過她的脖子。
乍然的冷意讓青禾不由得往後縮,有點受不住突如而來的刺激。
「幹嘛你,冷……」
文寧不著痕跡地拿開手,視線在青禾鎖骨那裡走了一週。
剛洗過澡,青禾左邊鎖骨的面板微紅,被搓紅的。她自己沒分寸,亂使勁兒,做事毛躁躁的,自個兒一個人泡澡都能整出幾道紅印子來。
文寧在乾毛巾上擦擦手指,隨後繼續擦頭髮,柔聲問:「這兩天累不累?」
青禾直直坐著,漫不經意地說:「還好,沒什麼事。」
幫她把濕濕的頭髮都拂到背後,文寧嗯了聲,用毛巾在發尾部分搓了幾下,說:「給你帶了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