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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賀棲真的不理解,那個紅色的神社是賀家專門用來舉辦祭祀或者大型議會的時候才開放的,平時都不讓人進去的。他今天看到蘇杭大搖大擺的進去,就很吃驚了,雖然他知道蘇杭和自己的曾祖父關係好,但那難道不是因為蘇杭是自己曾祖父帶回來撫養的關係嗎?這代表蘇杭可以在賀家為所欲為嗎?
「因為我很厲害啊,我不是告訴過你嗎?」蘇杭擦了擦賀棲臉上和血糊在一起的眼淚花,幸好小孩出手沒讓自己吃虧,臉上的血都不是他自己的。
賀棲不說話。
賀小孩情緒不穩定,蘇杭先在醫院樓下找了個涼亭,坐著休息,「我跟你說,你父母不在,你能靠的只有自己。有時候,不要他們給你安排什麼,你都接受,你要學會拒絕,過自己想要的人生明白嗎?」
賀棲沒坐下,就在蘇杭的身前站得板正,像罰站一樣,「不是還有你嗎。」
蘇杭被這話氣笑了,「你傻是吧?我又不是你親哥,也不是你賀家的人,我管得了你一時,我還能管你一輩子啊?再說了,我也沒怎麼管你。」
「你這是……」賀棲胸膛起伏,深埋著頭,「你不想管我了嗎?」
「……」他這不去做美男魚真的是委屈他了。
蘇杭起身,想把他拉到旁邊坐下,但是沒有拉動,只好將就站在他的旁邊,「你前不久不是還給我說,讓我不要把你當小孩嗎?」
賀棲這會兒腦子裡面什麼都不剩了,滿腦子都是蘇杭以後不管自己了,他這下子真成了沒有人要的小破孩了。一這樣想,他就難受,難受得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拆吞入腹。
蘇杭又開始譜心靈雞湯,大道理,「再說了,就算你現在還是小孩子,但是遲早也會長大的,長大意味著獨立,要成家立業,以後要學會一個人面對生活中的風風雨雨,沒有誰會理所當然的為你做什麼,關鍵時候還是自己最靠……啊!艹!」
賀棲抓住蘇杭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賀棲瞪著他,一把甩開蘇杭的手,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蘇杭犯蒙,賀小孩也不知下了多狠的口,小臂上立刻就一片鮮血淋漓,可蘇杭似乎依然感覺不出疼。他說自己頭被砸成那樣子不疼,他說不疼就是不疼,早些年疼的地方多去了,什麼都去說疼,也沒有誰會管,那就不疼好了。
可現在,他不疼,但是他覺得賀小孩肯定疼。
蘇杭松下挽著的袖子,把傷口蓋住了。他得趕緊回去才行,不然賀小孩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糊塗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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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杭沒猜錯,賀家賀棲這一輩,小輩多了去了,早些時候同他對打的那人,算下來,應該是他堂哥。賀棲一回去就去找人要動手,兩人打得頭破血流,被賀平雙雙收拾,讓去罰跪了。
大多數像賀家這樣的老派家族,在圈子裡面出了名的上世紀前中期的既浮華又刻板的理念風格,還保留著什麼家規族譜一系列墨守成規的東西。底下小輩犯錯去罰跪什麼的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蘇杭對這種做法一向是覺得太打腦殼。
他估摸了一下時間,等差不多了,去領賀棲。
旁邊和賀棲對打的那傢伙瞪著眼睛一臉不服氣,蘇杭估計這傢伙比自己就小那麼一兩歲,但是看著這心智委實不行,頓時內心自動泛起,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懶得分給他一分神色,拽著不情不願的賀小孩就走了。
賀棲起初是不願意走的,但是他一看見蘇杭泛在白襯衣上面的血跡,頓時想起那是自己咬的,覺得彆扭得很。等反應過來,已經被蘇杭帶走了。
蘇杭也氣他,仔細想想,賀小孩有時候一些做法真的太小孩子脾氣了,他要是一直這樣,長此以往,以後怎麼辦?
而且他是真的不想讓賀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