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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陛下,臣一直受命於父親,從未與北涼之人有任何牽扯。」裴度垂首回話。
景衍神色莫測,一下下輕叩御案,幾瞬後,他才又開口道:「好,朕已答允你父親,允你繼續留在大周,只是要你戍邊五載,你可有異議?」
裴度聞言,眉眼瞬時就染上喜意:「臣叩謝陛下聖恩!」
戍邊五載,與其說是罪責刑罰,倒不如說是歷練機遇。自景衍即位以來,朝堂之上,但凡是他的心腹愛將,無一不曾是邊疆守將。
安排好此事後,景衍便讓裴度退下離宮了。待他離開御政殿後,景衍沉聲喚出了誠也,吩咐他:「去查查褚闊所言是否屬實,順帶著盯緊了四方館,還有裴度戍邊五載,需得挑個齊鈺手底下的武將一併過去,你帶信給齊鈺,將今日之事悉數告知於他,他自會知道如何處理。」
景衍昨夜徹夜未眠,今日將枝枝帶回後,心裡沒了擔憂,將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後,這睏意便開始襲來。
他揉著眉心,合上奏摺,起身離開正殿,往內殿去了。內殿之中,枝枝也正睡著,景衍來時,她睡夢正酣,全無察覺。
景衍走近她,身上的堅硬和防備一點點融化,他俯身水災她身側,和衣而臥,眉眼滿含溫柔側首抵在她肩頸處輕嗅。
不過不足兩日分別,景衍卻覺得那短短的兩日光陰,無比的煎熬難耐。
枝枝睡夢中,感覺有東西挨著自己,像是她曾經在家中養的小狗。於是眉頭緊擰,嘟囔了句:「走開。」
景衍被她氣笑,十分幼稚的回了句:「偏不。」
第112章
四方館中, 元湛午歇起來,照舊往隔間去瞧瓏音,可他到時, 屋內卻空無一人, 只剩桌案上半盞冷掉的茶水。
他神色瞬間慌亂起來, 急急喊來守衛詢問道:「瓏音人呢?」
守衛回稟道:「娘娘說要外出散心,不許屬下因此打攪主子您休息,只帶了一個守衛離開了四方館。」
元稹神色陰沉, 冷聲吩咐守衛出去尋人。
此刻, 瓏音已經甩掉跟著的守衛, 來到京城一處當鋪。她踏進當鋪後,掌櫃的瞧見立馬便引著她去了內院。
瓏音隨掌櫃的入了內院,院中正侯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多年不見, 公主風華如故。」輪椅上的男子開口說話,笑容溫潤清朗。
瓏音眼眶一熱, 險些落下淚來, 她略一昂頭, 壓下眼淚,才回話道:「許多年不見了, 你的身體還好嗎?」說這話時, 她的目光看向他的下半身, 卻又瞬間避開。
輪椅上的這個男子, 名喚齊瑾,是齊鈺的長兄,齊國公府曾經的世子爺,戰場之上被元湛斷了一截腿骨,之後數年便一直在輪椅上度日。
「我的身子無礙, 只是動作不便罷了,不必掛礙。倒是你,前來尋我可是要問那孩子的事情?」齊瑾依舊笑著安慰瓏音。
瓏音開口道:「我是想要問問那孩子的事情,數年前元湛綁我離開揚州前去北涼時,那孩子已經被揚州刺史林壑季養在膝下。我被帶到北涼後,為了避免被元湛發現那孩子的存在,一直沒有查探過訊息。直到此次入京,我在途中得到訊息說,那孩子的養母死了,林壑季一家也已經葬身火海,可那孩子的下落我卻無從查探。」
瓏音生下林迎後,唯獨和京中的齊瑾聯絡了,離開揚州前,她也託齊瑾幫自己盯著揚州的動向,留意林迎的安危,所以在她知曉了林壑季一家葬身火海後,便約了齊瑾見面。
她話音落下,齊瑾在一旁勸慰道:「公主不必擔心,迎兒那孩子現在就在齊國公府養著。林府失火時,他因為一些事情,被林壑季的嫡子給送走了,那時我的人手本要出手,卻陰差陽錯撞見了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