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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表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說話聲也清冷帶著些磁沉,「這事如果我告訴你爸媽——」
「別別別!」男生像被一腳踩住了命門,瞬間不敢說話。
但看到不遠處穿著淡黃色連衣裙朝他們走來的女人,想起在富華橋的場景,他又忍不住開了口,「淮翊哥,看到前面的女人了嗎?嘖,這女人真不能看表面,表面看著溫溫柔柔的,說起話來還挺刺……」
男人抬眼望去,看著池霜朝他們走來,神色雖不再和剛剛一樣淡漠,但依舊看不出什麼情緒。
池霜站定在徐雯舒面前,抬手將剛剛走路時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在耳後,「都解決完了嗎?」
徐雯舒撇了一旁的男人和男生一眼,表情看著不是很愉悅,「解決完了,待會等他們把車開去店裡幫我們修。」
他們。
池霜這才抬眼把視線放在江淮翊身上。
四目相對不過是一瞬,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隨後站定在徐雯舒身旁,再也沒看他一眼。
像極了陌生人之間隨便扔去的一眼。
江淮翊直勾勾地盯著她,雙眸在她淡然離開視線時變得黯淡。
他走上前,來到兩人面前,像是池霜剛剛不看他一樣也不再去看她。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徐雯舒,「鑰匙給我吧。」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什麼情緒,卻惹得徐雯舒心裡極其不舒服。
徐雯舒看了池霜一眼,抿唇強忍著這股氣,好一會才開口和池霜說:「鑰匙好像放你包裡了。」
「是嗎?」池霜聞言,低著頭開啟包找了下。
車鑰匙確實在包裡,因為剛剛是她幫忙把車開去路邊的。
池霜拿出鑰匙,抬頭對上江淮翊的眼睛,把鑰匙遞了過去,輕聲道:「給,麻煩了。」
話裡藏著數不盡的客套。
高掛在半空中的月亮,被積雨雲遮住大半,月色變得有些暗,孤零零的,身旁連顆最微末的星也沒有。
風也比剛剛大了些,吹動她的發梢和他額前的碎發。
沒了剛剛的柔光,他那英氣的眉眼顯得更冷淡疏離。
他伸手從她掌心接過鑰匙,指尖在拿起時從她的面板上輕輕劃過。
掌心連著手臂酥麻、發/癢。
直到那兩輛車子漸漸駛離,池霜才漸漸握了握手。
而徐雯舒在一旁還在因為剛剛的事情生著氣,她將垂在胸前的捲髮弄在肩後,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這個江淮翊可真行,氣死我了!」
說著,她面向池霜,「你知道他剛剛見到我的時候叫我什麼嗎?」
「這位女士。」池霜知道。
因為剛剛她還是看了眼徐雯舒發給她的訊息。
徐雯舒被氣笑了,「但我和他說你也在的時候,你知道他又說了什麼嗎?」
「什麼?」池霜不知情。
「那位女士和你一起的?」徐雯舒模仿著江淮翊說的話,越想越氣,「你說說啊,我們幾乎可以說是從小就認識了,這會來個那位女士和這位女士的,這算個屁啊?真是上了個大學就六親不認了——」
池霜沉默著沒有接話,也沒徐雯舒那麼生氣。
三年,她走時匆忙,回時也匆忙,兩人之間也沒什麼聯絡。
如果不認或是生疏了,好像也挺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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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竇初開的年紀,黎禾喜歡上了聖巷裡那個玩世不恭的少年,最後滿心歡喜卻撞進了死衚衕裡,自覺再也窺不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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