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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跟關達沒有一絲聯絡，我只是，只是關藏的‐‐長輩。&rdo;馬千家有些醉，&ldo;長輩&rdo;二字令他醉意更深。

&ldo;那就說說關老師，如果你覺得我對他有誤解。&rdo;莊百心說道。接到馬千家電話的時候她飯剛吃了一半，著急忙慌地就出來了。在燉菜館要了個小包間，馬千家打車來的，啥都沒吃就一口一口喝酒。

&ldo;你對關藏瞭解多少?&rdo;馬千家反問道。

&ldo;不多，除了之前的殺人犯事件，還有他高中時代被女同學起訴&l;殺人未遂&r;，後來又撤訴，和解‐‐他的母親和外婆，都患有精神疾病，雖然關靜園一直否認。&rdo;

&ldo;所以你覺得這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富家子，被家庭背景掩蓋罪行的故事?&rdo;

&ldo;我有這樣的猜測。&rdo;

馬千家笑了，笑得渾身發顫，一邊笑一邊搖頭，笑完了看著莊百心：&ldo;關藏很正常，他唯一的罪，就是生在關家，讓你們這些人都覺得他不正常，也不該正常。&rdo;

莊百心沒做聲，想到了父親老莊剛才在飯桌上的一句話：&ldo;你說的這種人眼裡，世界上就只有兩種人‐‐可利用的，可犧牲的。沒有中間地帶。&rdo;

&ldo;我沒法給你想聽的大訊息、大內幕，你就當我講個故事吧。兩個父親，兩個母親，和兩個孩子的故事。&rdo;馬千家一口菜沒吃，光喝酒，&ldo;只是故事，比不上娛樂八卦好玩，也比不上政經新聞重大。你想聽就聽，想信就信，不勉強。&rdo;

莊百心也倒了一杯酒，喝下去，辣得嗓子疼，胃裡熱。

&ldo;誰活著不是個故事。&rdo;

馬千家一通電話，倒把關藏給叫回去了。把車擱在當地，嚴恪己換了男裝，倆人坐汽車，中間又住了一宿玩了一天，三天才到。關藏去找馬千家，嚴恪己直接回宿舍，看見靈靈正哭哭啼啼地收拾東西。

&ldo;美美我不住了，你再晚回來就看不著我了!&rdo;

&ldo;幹啥啊小奶妹，&rdo;他從行李裡頭掏出個鑲滿小海螺的相框和一串項鍊，耳環，&ldo;別哭，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rdo;

靈靈把下巴一抬，一邊哭一邊喊：&ldo;你問他去!你問他去!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誰又不是找不著物件了!追我的人可多了!有錢好看的不知道有多少!&rdo;扯著嗓子，也不知道朝誰喊。

他不知道咋回事，找金祥去問。金祥可逮著人聽了，給他講得聲情並茂，說到底也就一句話：小豪和靈靈被香香姐棒打鴛鴦。小豪追了老長時間，總算是打動了芳心，剛要正式開始處物件，香香姐乾脆來了一句：&ldo;不行。你得找個真的姑娘。&rdo;

&ldo;真姑娘&rdo;，靈靈一聽這仨字兒，當場就眼圈兒一紅，臉子一甩，回屋收拾東西。

小豪倔，不幹，非要靈靈不可，不讓她走。拖了兩天，香香姐把他車鑰匙收回來了，找新司機，要把他送到外地去上技校，靈靈乾脆找了別的房子，不住了。

&ldo;我本來也不喜歡他，拼命追我我才答應的!我不是真姑娘，有人還不是個假老爺們兒了?!&rdo;靈靈受不起這屈辱，決定跟小豪老死不相往來。

他摸到香香姐屋裡去，先把風鈴給掛上。屋裡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空氣有檸檬清新劑的味道，牆上掛著跟哥嫂的全家福。香香姐坐床上，沒化妝，穿著睡衣，面無表情，看他來了把眼睛一翻：&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