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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懂了。一邊吃薯條一邊又問：&ldo;家裡都有誰啊?&rdo;

&ldo;爹，娘，一個姐姐，倆妹妹，一個弟弟。&rdo;

&ldo;這麼能生!&rdo;

&ldo;這算什麼呀，晚們那兒有生十來個的呢，多子多福嘛。&rdo;靈靈說。

&ldo;天天啥也不幹，就生孩子玩兒了。&rdo;他咔咔把薯條吃了，突然嘻嘻笑，&ldo;小奶妹，你要生得先把奶整大了!&rdo;靈靈羞紅了臉，拿小拳頭打他。他就問小豪：&ldo;小豪啊，你將來成家打算要幾個啊?&rdo;

小豪嘿嘿一笑：&ldo;我，我不盼孩子，有沒有都行。&rdo;說完瞅了靈靈一眼，低頭咬吸管。他拍了下小豪肩膀，&ldo;好小子。&rdo;靈靈拿手指頭繞頭髮，裝沒聽見。

他請客吃新出的冰淇淋，讓小豪去排隊了。跟靈靈說：&ldo;小豪挺好。&rdo;

&ldo;我知道他好，但是我……不喜歡他這樣的……再說，他得找真女孩子……&rdo;

&ldo;什麼真的假的，你這裡面就是真的。&rdo;

靈靈抬頭看他，戴著棒球帽，沒化妝，看著窗外的側臉線條相當好，滋滋地喝可樂，喉結一動一動地。

&ldo;那美美……你將來要找女的還是找男的?&rdo;

他掀開身上的外套，露出裡面的男裝t恤和褲子，除了帽子和球鞋，沒有一樣是他自己的：&ldo;找有錢的大雞/雞!&rdo;

&ldo;那大雞‐‐那男的也不能跟你結婚!&rdo;

&ldo;我為啥要結婚?&rdo;他瞪著眼睛回望。靈靈不知為何非要較這個真兒：&ldo;你、你不想變性，你也不結婚，你家裡人能同意嗎?&rdo;

&ldo;我沒家人。&rdo;

&ldo;騙人，你有姐!&rdo;

&ldo;我沒姐!&rdo;他&ldo;啪&rdo;地把飲料杯往桌面上一磕，吼道。靈靈嚇了一跳，眼圈兒立馬就紅了，扁著小嘴抽抽噎噎。小豪端著冰淇淋過來，&ldo;咋、咋了?&rdo;看誰也不說話，小豪眼睛往他身上瞟：&ldo;美、美美姐，可、可不帶欺負人的……&rdo;

&ldo;哎呀媽，可不敢吶。這傢伙，都有人給你出頭了。&rdo;他站起來笑，把膝上型電腦往胳膊底下一夾，&ldo;走了，你倆玩兒去吧。&rdo;

&ldo;冰淇淋……&rdo;小豪手裡還端著兩杯甜品。他頭也不會地擺擺手，&ldo;請你倆的。&rdo;

走了挺遠的，隔著玻璃窗看見小豪哄人呢，笨，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說話還不利索，給他看得直嘆氣：&ldo;小樣兒的，談個戀愛這費勁。&rdo;

打車去了一趟電腦城，他把筆記本給賣了。加錢買了個小平板，一邊往回走一邊給關藏打電話：&ldo;晚上給我帶雞肝、炸串兒和啤酒。&rdo;叭叭叭點了一堆炸這個炸那個。

&ldo;炸串兒不健康。&rdo;關藏說。

&ldo;你不戴套操/我也不健康，你操不操?&rdo;

&ldo;……&rdo;

&ldo;逼逼那麼多呢。&rdo;

&ldo;關老師笑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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