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行邪毒(求收藏)(第1/2 頁)
遇到這麼一出鬧劇,實在毀人雅興,陸言也沒什麼心情聽書了。
其實主要還是精氣神遭不住了,即便養了這麼久的氣,真要耗費幾個小時八方聚音法去聽書,還是勉勉強強。
收起涼棚和桌椅,陸言回了刻碑鋪子,關門靜靜修養,等到日暮西山那會,終於有人把碑文給送來了。
不錯,今天有碑刻了。
陸言點火上燈,發現油燈的燈焰飄忽不定,看來這一趟有危險。
他連忙取過一副硬木手臂,這是前些天出去買的一整塊硬木雕刻製作而成。
陸言簡化了木偶替身之法,將製作一整個木偶改為製作一副木質手臂,提線遠端控制,操作起來也更便捷。
更關鍵在於,他可以用一面鐵盾擋在身前,也比原本的木偶身軀耐性更強,不至於隨便攻擊兩次就被衝爛。
一切準備妥當,陸言開始刻碑。
今天要刻的這位墓碑主人,名叫賀宏福,乃是京城大戶賀家的大公子,受家族蔭庇在朝廷混了個官。
整天遊手好閒,別說是個官,卻只會吃喝玩樂,公文都是交給手底下的人去批,自己都不一定能看懂,有名的二世祖。
奈何人家祖上高功,家裡有錢,啥也不幹,日子依然滋潤無比,這俗話說飽暖思,吃飽喝足了,不免就想愉悅一番。
這類愉悅最好的去處,就要屬大運河上的遊船畫舫了。
這遊船畫舫,美稱是這麼回事,但是再說通俗點,就是高階青樓,在大運河上往返,相當於移動的煙街柳巷。
不同於城中的青樓勾欄一類的大眾窯子,這種高等地方在京城頂尖圈子裡面可是相當受歡迎,美其名曰“風雅”。
一些新晉的京官,你哪怕不嫖,也得上這畫舫上喝兩杯酒,曰“附庸風雅”,幾乎成了京城官場的潛規則。
富二代、二世祖,各種達官貴人、富家子弟,更是喜歡往這遊船畫舫上跑,朝望京城兩岸風光,暮看揚州明月燈火,又有酒色作陪,好不自在。
賀宏福也不例外,隔三差五就喜歡往畫舫跑,不同於別人找姑娘,他找男人。
這遊船畫舫上面,服務很廣泛,正經的有,不正經的也有;雞有,鴨也有。
京城戲園子多,戲子也多,但名角甚少;其中有不少男旦,唱戲不太行的,就為自己謀出路:白天戲樓唱曲,晚上畫舫賣身。
像是藍顏新那樣的,還停留在陪客賣笑階段;但是這遊船上的,就算是經過人事的主了。
陸言心說好傢伙,自己今天剛打跑一個男同,這又碰上一個。
說是這賀宏福,早年在畫舫上就養著一位男優,常尋歡作樂,二人之間關係甚好;直到去年,那男優忽然消失,一問才知道,人回鄉祭祖去了。
賀宏福納悶,前幾天還做得好好的,怎麼沒過兩天就突然回鄉祭祖去了?不過也沒多想就回去了。
回去之後,問題出現了。
賀宏福的頭面部開始紅腫,看上去跟個豬頭似的;後來又開始發熱、憎寒,頭重腳輕,整個臉疼痛不堪,眼睛也睜不開,喘不上氣。
這可把他嚇壞了,忙請醫館大夫來瞧,那大夫醫術尚淺,看不出什麼,只以為是普通的寒熱病症,便開了幾副常規藥,讓先吃著。
結果吃了大半年,不成,病症更嚴重了,喉嚨彷彿被堵住了一般,咽不下東西,吃不成飯,且經常口乾舌燥,精神恍惚,有一回在院子裡溜達,差點掉井裡面。
這下賀家上下都坐不住了,賀家老爺子豁出老臉,請來一位退休的太醫院院正。
還是這老院正經驗豐富,醫術高深,身經百戰,見得多了,一眼就瞧出這是“大頭瘟”。
什麼叫“大頭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