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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時也有些頭暈,他揉了下眉心看向程遠:“怎麼?”
程遠作為助理,自然瞭解傅修時為人,之前蕭堅進他房間他都能直接出來,自然也不會再和蕭堅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剛才他和蕭堅距離實在太過親密,幸虧江嶼見不著這場面,不然估計要出事。
但有些話也不是他這個助理能說的,程遠只道:“您現在要回去還是直接住這裡?”
傅修時說:“隨意。”
隨意的意思就是在這兒住。
程遠剛想提醒他江嶼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事兒,身後就傳來蕭堅醉意朦朧的聲音,蕭堅喊了一聲:“傅總。”
傅修時胃裡空落,眉頭皺得很緊。
傅修時沒說話,甚至看都沒看蕭堅一眼,倒是程遠乾笑著擋住蕭堅:“蕭先生,我想問一下關於新聞的事兒是您公司背後的意思還是……?”
別的不能說,但這種事兒,程遠還是能說的。
蕭堅還一臉無辜:“什麼新聞?”
“您和傅總的新聞,您知道,我們傅總沒有出現在這種新聞上的意向。”
傅修時確實不知道新聞的事,他今晚第一次看向蕭堅,眼神冷得讓蕭堅有些害怕,但還是裝得無辜:“我不知道這事兒,最近確實老有狗仔跟蹤我……”
他話還沒說完,傅修時就已經站了起來,“刪了。”
程遠:“已經讓公關那邊處理了。”
“傅總……”蕭堅緊緊攥著手機,也跟著站起來,想要去扶傅修時,但還沒夠著,就被程遠給擋了下來。
越過程遠,蕭堅看向傅修時,“外面下雨了,傅總您能送我回去嗎?我經紀人臨時有事來不了。”
可惜傅修時壓根沒看他。
傅修時在看放在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有訊息進來了。
為了防止有什麼工作電話打進來接不到,傅修時一向是把手機放在最近的地方。
不過並不是什麼工作電話,而是江嶼發的訊息。
蕭堅離得近,恰好也瞥見了一眼。
之前他進傅修時房間的時候,看見過傅修時的手機屏保,是一張男人的自拍照。
他今天見江嶼覺得面熟,認了好久才想起來,原來傅修時那張屏保照片就是江嶼,他不知道傅修時和江嶼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像傅修時這樣的人,能拿一個男人的照片當屏保,關係應當不一般。
不過現在傅修時的屏保已經換掉了。
蕭堅眯了眯眼睛,正想繼續裝得更可憐一些,傅修時就轉身和程遠離開,連拒絕的話都沒說一句。
回到酒店房間,忍著醉意處理完幾份檔案,傅修時看了眼手機。
剛才在路上程遠旁敲側擊地說了幾句,說什麼江嶼應該很想他,還說,新聞的事是江嶼特意提醒的。
傅修時當時只是應了聲,他還有公事處理,一直在思考著公事,並沒在意程遠話裡別的意思。
新聞這種事,江嶼家裡開娛樂公司,從小見多了。
至於想他。
傅修時揉了揉眉心。
江嶼給他發的最後一條訊息是:“我睡覺了哦,晚安。”
再往上,是江嶼對今天工作一天的吐槽,傅修時白天就看到了這些訊息,只不過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吐槽的,這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程遠給傅修時泡了杯咖啡送進來,傅修時盯著咖啡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在江嶼白天發的那句他給別人泡了咖啡上面,片刻後,才給江嶼回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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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沙發上,江嶼睡得並不舒坦,他感覺自己好像睡著了又好像醒著,腦子裡很清晰地回放著一些以前的畫面。
江嶼認識傅修時的時候十七歲,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