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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拉著她滑入舞池。
人這麼多,根本沒辦法好好跳舞,但好像也沒人在乎,大家只是雀躍而陶醉的隨著樂音擺動四肢。
怡婷帶領著她,慢慢的挪動步伐,來到音控室前方,那個叫賀棣恆的男子就和她隔著一片玻璃。
從莊依旬的角度望去,正好瞧上他的側面,晤,輪廓鮮明,五官突出,特別是那高聳的眉骨下壓著兩個深陷的眼窩,很有一股懾人的英氣。
“如何?”怡婷喜孜孜的問。
什麼如何?當男朋友,還是當老公?在她看來,此君只適合一夜風流。那麼花稍,將來怕不要天天桃花、豔史不斷,害她蒙羞,害她的祖宗也蒙羞。
一曲結束,莊依旬懶懶的回到座位,卻不見跳到一半舞開去的怡婷的影子。跑哪兒去了?
把她晾在這兒,百無聊賴的喝著生啤酒,啃金牛角,剝毛豆。
音響的聲音實在太大,予人一種震耳欲聾的壓迫感。她不耐煩的告訴自己,再十分鐘怡婷還不現身,她就走人。
“嗨,”不過她尚未開始計時哩,自黑暗處走來一名男子,不用開口問,光是那身黑衣黑褲,她一眼就認出是賀棣桓。晤,正面看去,他似乎更帥了,身材結實充滿著陽剛之氣,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過度白皙的面板。“你就是莊小姐?”
她才要點頭,問他有什麼貴幹,誰知他一見到她竟驀地兩眼發直。
“有事嗎?”被蜜蜂螫到大概也差不多是這個表情。
“沒事。”他迅速恢復鎮定,嘴角的笑靨比方才收斂八成,只象徵性的微微頷首,著來有點勉強。“你的朋友請我來陪你聊聊天。”
好個怡婷,果然去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沒想到你也兼差坐檯,一節多少錢?我先付給你。”這種男人她最瞧不起了,趕快拿錢把他打發走。
賀核恆先是一怔,接著連原先勉力保有的淡然笑容也一併抿去,兩道濃眉之間沒上可怕的風暴。
“你很有錢嗎?”他反問。
“不多。”男人賣笑就和女人當妓一樣,都是見錢眼開。莊依旬從包包裡掏出一疊千元大鈔,推到他面前。“這樣夠不夠打發你?”
他瞄了一眼那少說也有數萬元的鈔票,臉色灰敗至極。
他白天在律師事務所工作,晚上到這兒兼差,一個月的總收人,恐怕都沒有那疊鈔票的半數。
這就是暴發戶的嘴臉,趾高氣揚,溢滿銅臭!
他是很缺錢,很想立刻弄到一大筆錢,但不能用這種方式。她儘可以目中無人,不過絕對無歡任意折服他的尊嚴。
賀棣桓用他胸前的小型麥克風把怡婷呼叫過來。怡婷一見到桌上的鉅款,當下臉色驟變。
“怡婷,你這是於什麼?”她驚問。
“給他的鐘點費呀。”
“他、他,人家他……”抬始急得口吃了起來。“唉!你誤會人家了,快把錢收起來。賀——”賀棣桓已氣沖沖的離去。
“怎麼,他坐檯是免費的?”要走也不打聲招呼,真沒禮貌。
“哎呀!依旬,我真要給你氣死!”
第二章
這是一棟位於臺北市郊僻靜的住宅區,一共七十幾戶人家的集合式住宅,戶戶皆有獨立的小庭院。
賀棣恆一如往常,在夜裡十一點前回到家,他母親賀妮黛也照例在玄關處為他點上一盞溫馨的小燈。
“回來了?”他才推開大門,賀妮黛溫柔的嗓音就從別無長物的客廳角落傳來。“餓不餓?我幫你熱了紅豆山藥湯當宵夜。”
“餓。”他們一間一答,幾年來千篇一律,最多是食物稍稍改變,但總不脫這樣的模式。“你怎麼不早點休息,我不是說過了,不用幫我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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