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寄死窯(第2/2 頁)
江柯飛去摸了摸鼻息,已經是確定沒氣了。
好吧現在可以斷定,薛婆婆是真的不想活了,否則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勇氣尋死。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我沒有主意。
江柯飛告訴我,不用理會,她兒子很快就會發現的,我們不要聲張。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村民們如果知道了,薛婆婆的兒子可就慘了,不被罵死才怪,另外還會記恨他們。
我覺得薛婆婆的兒子也真夠壞的,他心裡恐怕也有這樣的心思,即便是薛婆婆主動要求,也應該那是好好引導、勸誡。
沒辦法,我們只好下山去了,江柯飛告訴我,村民們的思想愚昧落後,發生這種事情並不稀奇。
我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第二天,薛婆婆的兒子就放出風聲,說他母親不小心在外面摔死了,村民們報以同情的同時,又感嘆自己錢包又得縮水了。
畢竟這連續吃酒,對於他們產生了經濟壓力,能夠留在村裡的,普遍家裡經濟狀況不算很好,不然的話,早就搬到縣城裡、市裡去了。
隨便找個工作,一個月的收入就可能相當於種地全年的收入了。
我媽尋思著,最近是什麼怪風,連續不斷的死人,村子裡面的風水應該出了問題。
我覺得這倒不是風水不風水的問題,可能就是碰巧了,薛婆婆死了,他兒子肯定得辦喪事的,道理很簡單,這有經濟利益。
除了成本,有的剩。
紅白喜事,村民們自然得接受,反正想著以後也能收回來。
很快薛婆婆的喪事就開始舉辦,我媽讓我去,我其實不想去得,這段時間吃得太多了。
我媽,說是自己有點感冒,不能吃油膩的東西,拿了四百塊錢給我叫我去送禮。
這鄉里鄉親的,就算人不到禮也要到。
我就去了。
去得時候,天色還沒有黑。
還是一樣的流程,做法事的,辦廚的,那都是同一起人。
薛婆婆的兒子沉著臉,披麻戴孝的,我不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如何,他可以甩掉一個負擔了,但同時他也失去了母親。
錢沒有了可以再掙,人沒有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江柯飛比我後到。
他送了禮,就和我站在一起,他告訴我,這件事情不要聲張出去了,一旦村子的名聲臭了,對於大家都會有影響。
我出生長大的這塊故土,現在顯露出了其邪惡的一幕,我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呢?似乎什麼也做不了的。
酒席擺了十來桌,大家吃了飯後,就各自離去。
明天還有一頓,來得人肯定不如今天晚上得多。
我回家了,跟江柯飛也不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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