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第1/3 頁)

&rdo;我問的是潔如，她怎麼說？&ldo;蔣介石皺著眉頭問道。

&rdo;女人家嘛，&ldo;杜月笙雙手攏在袖管裡，拱拱手笑道：&rdo;你不必跟她計較。總之，她說話說得很難聽，可是也不能怪她，宰相肚裡好撐船，我看你算了吧，還是按照原定辦法行事，把她送到美國讀書，也就算了。&ldo;

&rdo;她說要到美國去？&ldo;蔣介石皺眉瞪眼問道：&rdo;要走就快點走，別在上海礙手礙腳！那個冶誠呢？&ldo;

&rdo;她，&ldo;張嘯林接嘴：&rdo;她說葉落歸根，如今已經走投無路，當然回鄉下去。但是她說她沒有臉回去，男人家得發啦，她不能……&ldo;張嘯林改口道：&rdo;她說她目前不想回蘇州去，她想找個清靜地方，做做尼姑也行。&ldo;

&rdo;娘希匹！&ldo;蔣介石拍著桌子罵道：&rdo;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別理她，我也不管，看她把我怎麼辦！&ldo;

&rdo;別，別這樣，&ldo;杜月笙勸道：&rdo;江湖上講義氣，何況到底是也算是夫妻，不過早就分開了。她當然對你不會有什麼花樣，問題是弄不好叫天下人笑你沒有義氣，我看你別管吧。&ldo;他拍拍胸脯：&rdo;交給我們，我們想把她同緯國送到蘇州去。可是緯國太小，只有十一歲，婦孺之輩得有個人招呼才行。昨晚上我同吳禮卿談過這件事，他說他在蘇州升門裡東小橋有合適的房子，他可以去……&ldo;

&rdo;好好，&ldo;蔣介石不耐煩：&rdo;就派禮卿負責招呼罷！這件事我交給你們了！&ldo;他臉孔一板：&rdo;潔如在外面抬出我的招牌招搖，說要在大門口掛上我的名字，有沒有這回事？&ldo;

杜、張二人又交換了一下眼色，杜月笙低聲勸道：&rdo;你今天已經平步青雲，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陳潔如有一陣子實在難過得想尋死，如今你們分啦，確實有人去捧她，上海灘嘛，你當然明白，潔如賣賣野人頭，憑你三個字抬高了她的身價，這件事情，嗯，象這種事情，……&ldo;

&rdo;你說罷，&ldo;蔣介石緊皺眉頭；&rdo;她還有臉找我？不守婦道，到處招搖，我不理她！&ldo;

&rdo;不行啊不行，&ldo;張嘯林勸道：&rdo;你可以不理她，她可以不找你，嘿嘿，她當然不敢找你。問題是你如果真的不理她，她今後在外面可亂來啦，人家便可以說：走！找蔣介石小老婆睡覺去！你臉上還有光彩？&ldo;蔣介石不響，歇了一會，才幽幽地問道，&rdo;她真的要這麼多？敲竹槓！&ldo;

&rdo;這個，&ldo;杜月笙也皺眉：&rdo;也說不上是敲竹槓，她只希望你顧念昔日恩情，路費學費生活費嘛，她要十萬塊！&ldo;

&rdo;娘希匹，殺了她！&ldo;蔣介石直蹦起來。

&rdo;你不能再生氣，&ldo;張嘯林擺出師父的面孔來：&rdo;你不能同她們生意人一般見識。她問你要十萬塊，我看這筆錢也要在刀口上，你不能說她開條斧。她總算額角頭高，碰到你這麼一個客人，如今橋歸橋，路歸路，嫖堂子都不在乎花個幾萬塊，你又何必肉痛這十萬塊？你真覺得不窩心，我給你墊！&ldo;

&rdo;我倒不是肉痛，&ldo;蔣介石連忙轉過口一氣：&rdo;娘希匹這臭娘子拿了錢如果再要槓出我的名字招搖……&ldo;

&rdo;絕對不會！&ldo;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