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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他們那卿卿我我的畫面,他胸口就悶哪!
她自個兒不是也挺在意名節的,車坊、絲造廠有事,也會派人特地過府同她通報一聲,就連出門的機會也不多,當然除去她在外友宿十多夜不算……
“哼,你自個兒在碧樓邀請了一票酒肉朋友,還帶了幾位花娘助興,這事兒我都還沒同你說起,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她不置可否地撇嘴。
他那一身廉價脂粉燻得她想吐,一想到那乾花娘放肆地窩在他身上,她便氣得想再賞他一個拳頭。
“這自然不同,我是男人,你是我的女人,你原本就不該同我以外的男人太過親近。”他惱得跳腳,幾乎忘了自己還坐在浴桶裡。
“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一派嘲諷。
照他這種說法,他若是想迎娶二房三房、甚至是侍妾成群都無妨,簡直是下流,虧他說得出口!
“你說的是什麼渾話?”他惱得斥喝。“男人在外頭有應酬正常得很,有哪個男人不在外頭花天酒地的?可我問你,你可聽過有哪個女人敢在外頭公然養一群小白臉?”
“說不準我會成了第一人。”她冷哼一聲,負氣地回道。
“你敢?”他緊握拳頭。
“你以為呢?”她不甘示弱地同他對視。
“你!”他咬了咬牙,額邊的青筋微浮,突地一愣,眯眼瞧她。“難不成你和蒙醒之間……”
心頭一陣難言的刺痛,彷若是幹針萬刀般地直往下扎,扎得他怒不可遏。
“哼,隨你去想像吧。”她的清白自個兒最清楚,無須同他解釋;倘若他真是要這樣看她,那是他自個兒瞎了眼,連她的性子都摸不透。
“你!”他一把擒住她掩在胸前的纖手,臉部憤怒的扭曲。“你膽敢揹著我同其他男人交合,我……我……”他會殺了她,他鐵定會手刀她!
不許,絕對不許她背叛他,絕對不許!
她咬牙忍著痛,吼道:“怎麼,你的口氣聽來倒像個妒夫哪!若是外人瞧見你這嘴臉,還真要誤以為你是個視妻若寶的好良人呢!”
“我?”妒夫?
他哪裡像妒夫了?他要嫉妒什麼來著?蒙醒?
臧或炎傻愣愣地撫上胸口,感覺胸口下的心跳猛烈地撞擊著,彷彿和他的思緒產生了共鳴,教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瞬地,他甩開她的手,飛也似地跳出浴桶,隨即奪門而出,彷若身後有毒蛇猛獸追著他。
聽見關門聲重重地響起,她頹然地滑進浴桶裡,聽不見大夢初醒的蜜兒在外頭喊著,只是失神地抬起軟他抓疼的手撫上被噬咬得紅腫的唇。
混蛋,像陣沒頭沒腦的風,莫名其妙地颳了進來,一下子又走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竟敢對她興師問罪!
她都未同他算帳,他倒是先找上門來,輕薄她之後,拔腿就跑了!
他居然還拐彎罵她不知羞恥,怎麼就不說說他自個兒的行徑?
自己帶著一干花娘在府裡飲酒作樂,還胡亂地輕薄她……她該惱,還是要氣,可充塞在胸問的複雜情緒究竟是什麼?她竟然厘不出頭緒……有酸、有澀,還有許多的苦和悲,這錯綜複雜、盤根錯結的情愫,究竟代表什麼?
為何她不懂?不懂……
翌日
“還杵在那兒作啥?還不趕緊替我送去?”
“可是……”
“嗯?”傅珏凰眯起水眸,威儀立現。
難不成她這主子使喚不動她了。
哼,說穿了,她的主子是那笨蛋,根本不是她,她自然不會聽命於她,但她若是膽敢不替她將手簡送到蒙醒手中,她肯定要她吃不完兜著定。
“奴婢遵命。”蜜兒可憐地扁扁嘴,無聲地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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