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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嘴角牽起一個笑。
「風別君?」
「嗯?」他被喚回出神,稍稍頷首:「抱歉,失態了。」
「請茶。」蒼遠凝一笑,說明眸皓齒都不為過:「請坐,莫要嫌了我這地方簡素。」
「恰到好處的怡人。」一茶入口:「遠凝君,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蒼遠凝點點頭,臉上被竹葉下斑駁的陽光映著,整個人發著十足的陽剛之氣。堂正端肅。
「我想知道,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那份情感會不會因為渴望而生了惑。」
蒲風別很自然的想到了陸青喬。他在陸府死命護著砂鱗的時候,阿九常常來照顧他,嘮嘮叨叨,埋怨也好,生氣也好,說了很多關於陸青喬遇到他以後的變化,雖是細微,卻對一個從來不會真心笑的人來說,已經淺而易見。
「遠凝君,是覺得止恆君不過是沒有在我之前給了喬兒他想要的好。」
對方端著茶杯,停了一會,若有所思:「也說不準。」
聽了這話,蒲風別多少有些心裡不舒服。不過他也能理解,止恆作為赤藍族掌尊,如此鬧騰,失了顏面,不說淪為笑柄,卻也不會被族人瞧得起。蒼遠凝既是能被止恆挑出替掌尊之位去不周林,那他在墨川河也是個舉足輕重的身份,甚至都是高於大哥止穆的。他這般護著止恆,基於掌管赤藍族而不平,有情有理。
「止恆掌尊,我許是連致歉都會讓他動怒。」蒲風別覺得無奈。
竹桌上飛來兩隻黃雀,嘰嘰喳喳叫的好聽,一隻不停輕輕啄著另一隻翅膀。說話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靜聲不動,怕驚了它們。忽又一隻落下,氣定神閒的張開翅膀抖了抖,短促清脆的叫了叫。被啄翅膀閉目養神的黃雀提溜眨了眨眼,跳躍朝它走來,嘴尖碰了碰,齊齊飛走。
獨剩一隻,急促幾嗓子,在竹桌上跳了跳,追了上去。
眼前一空。
蒲風別與蒼遠凝目光對上。
「風別君,怎樣拿捏,對他的好?」
他?指誰?不會是陸青喬。
「你有心上人?」
「是。有些不敢靠近,有些求而不得之感。」
隱隱約約,蒲風別覺得,他之前那句因渴望而情生惑說的不是陸青喬。
「我年長他四百年。今年二十二歲。」
那他的心上人,如今也是十八歲。同喬兒一樣。
「他不喜歡出門,從小就是。尤其是十歲以後。」
看來也是個好靜之人。
「常常繃著臉,看到人就躲開。卻又熱心,見誰被欺負了,總要與家人頂著來,幫別人。總被罵,卻不改。頂嘴頂的很厲害。」頓了頓,蒼遠凝眸子裡心疼之情卷滿:「被責罵責罰了,忍著,而後來這竹林裡痛哭。」
「你生了同情?」蒲風別問。
「生了情。」答的篤定。稍頓:「他需要情。他渴望,他沒有。青喬君雖是飽受心痛折磨,可他有情暖著,有人愛著,如今,他還遇到了你。我想,我心裡的那個人,一定是羨慕的。」
為何突然提到喬兒?蒲風別心下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不確定。
「他父親為人性軟,吃虧受屈寧願躲在書房不出門,他母親不知檢點,他大哥從不把他當做弟弟,他爺爺奶奶死於非命。沒有一個人對他好過。他似是在這個家裡可有可無。他還覺的自己血統汙穢,承受著不可承受之痛。曾一度崩潰,想要致墨川河所有族人身亡,而後自盡。」
眉頭皺的起了紅印,蒼遠凝的語氣有些急促,顫巍:「那天他與我飲酒,喝了太多,與我說了許多他心中這秘密,讓我有些恍惚,是醉了一吐為快,還是真心信我。」
這描述,讓蒲風別心頭一緊,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