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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對這孩子更好一點。
安吉娜懵懂之餘,幡然醒悟到了這件事。
萊朵,明天就把塗塗接來,再看看這裡還有什麼活兒可以讓她父親做。
女徒弟果然高興地笑了,關於雷漠和他的一切,她應該很快就會忘記的。
可是。往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雷漠呢?
那張移動書桌上留下了他的金色墨印,恐怕很久很久都無法抹去了。
那場決賽。毫無疑問,是他輸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當時在擂臺上發生了什麼。就連他自己也有些渾渾噩噩。
他分明是被萊朵的靈魔咒語給囚禁起來了。
如果他的潛意識直覺夠強大,就不會預測不到她是一個會靈魔咒語的塔羅師。
女祭司一定會告訴他。
可是,他的死亡之舞裡唯獨缺的就是那張女祭司。
安吉娜說的一點不錯,他終究還是輸在了一張牌裡。
後天就要上山了,雷漠卻在這個時候喪失了底氣,變得毫無自信了起來。
回到城堡之後,所有的人都說要慶祝,奧格特地開了兩瓶香檳,就連伽德勒也試著笑了好幾次,且不說那三筆獎金,光是賽場上的細節,就可以滔滔不絕地講上一個通宵,可惜阿諾還沒回來,少一個人總覺得有點怪,於是,大家一致決定邊吃邊等,哪怕統統都醉了,也要見到阿諾才回房睡覺。
大家都high得有點離譜,誰也沒有注意到雷漠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很告訴他們,真正贏得最後一場比賽的是萊朵,不是他,可是,當景寒風風火火地把那頂魔法小飛帽綁在他頭上時,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他們興高采烈地重複著他和萊朵的那場對決,每一個動作、每一處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也許真的是喝醉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懷疑臺上那二十分鐘的僵持是最不可饒恕的敗筆。景寒從未用那樣崇拜的眼光來看他,度恩不停地追問著雙刃怒風寶劍的秘訣,就連麥加的公主機板牙也無法讓他發自內心地笑出來,他一邊假裝高興一邊回答著他們的問題,關於密室裡度過的那個夜晚,無論如何都不能提起。
雷漠,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樣子。
弗洛埃沒有喝酒,她是唯一覺察到他有異樣的人,但是,她也只是以為他累了,需要休息。
我是有點困,眼皮重得就快要抬不起來了。
他不習慣撒謊,尤其是對那些特別親密的人,可是,他不得不這麼做,否則,他就會忍不住想要說出來。
不,不能說。
他只喝了兩杯,腦子還很清醒。
如果他們知道,所有的人之中,他才是那個沒有完成伽德勒所安排的集訓的人,他們一定會擔心,甚至勸他把計劃延後。
登山之途,勢在必行,他們拖得越久,奇蓮就越不安全,決不能因為一張牌,而毀了最後那一步。
不行了,我得先去睡了。
他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
現在,他只想一人回房去,再試著去把那張牌給畫出來,也許,今夜還會有靈感,畢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女祭司還是挺身而出救了他。
雷漠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鄰座耷拉在扶手椅背上的一隻手。
那隻小手,猶如驚弓之鳥般從扶手背上抽了回去。
雷漠抬頭一看,赫然發現,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並不是景寒,而是希羅。
希羅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的臉。
她的眼底依然空白,可是,為什麼,那空白的最深處,卻染上了一層不明由來的無色憂鬱呢?
第四十一章 最後一夜(中)
當燭光燃起的時候,雷漠忽然意識到自己為何一定要跟塗塗買一副塔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