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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尷尬地站了會,再偷瞄他一眼,滿臉欲言又止。
吳燕夏裝傻坐著,最後抵擋不住lo娘身上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求助訊號,他清楚如果繼續晾著她,她就會一直在原地靜靜站著,站到最後絕對會再開始委屈抹眼淚。
他終於被打敗,鬱悶地站起來。
「你真是奇葩啊。」
梁涼敢怒不敢言地默默跟上,她其實也不想拉著他的,但誰叫另外坐著的老爺爺是行動不便的盲人呢?
她寧願和連環殺人狂共進七天晚餐,也絕對不想單獨面對一條蛇五秒鐘。
兩人一前一後進屋的時候,德勤山人忽地在後面開口:「當遇到改變自己命運的人,人人都會覺得奇葩。」
梁涼手足無措,吳燕夏卻無奈地回他:「什麼忙都幫不上就少說沒用的!」
德勤山人也不生氣,摸索到奶香味的瓜子,開始重新呱呱呱地磕起來。
吳燕夏專門騰出一個陰涼的房間來養蛇。蛇籠很大,專門配有假樹。地面鋪有人工泥土和水盆,每隔幾天都會往裡面倒肥碩的蚯蚓以供神燈捕食。房間配有專門的通風口,聞不到蛇身上特有的那種腥臭味。
梁涼覺得她正在下地獄。
當隱約看到通體金黃的蛇直挺挺地躺在一人多高的大籠子裡,她的腳就又完全移不動了。與此同時,一隻熟悉的泰迪犬正以古怪的姿勢把身體纏繞在假樹上睡覺。
聽到聲音,泰迪率先睜開眼睛。
依舊是黃澄澄的森然瞳孔,淡漠地望向外面。
它真的不是她活潑親人的坦克呢,梁涼非常彆扭地移開視線,她心裡默唸要勇敢要堅強,然後艱難地移開目光準備去看那條黃金蟒。
……不行,她還是不敢看。
深吸一口氣。
感覺勇氣還不夠,得再深吸一口氣。
隨後……梁涼就被她之前壓在舌下的瓜子嗆住,開始咳嗽起來。
吳燕夏跟在旁邊冷眼旁觀,覺得這情況可真是一點都不意外。
梁涼大概因為緊張,越咳嗽得越來越厲害,最後她彎起盈盈的小腰,整個臉憋得通紅,他只好認命地把她拽出房間。
「拜託你不要死在我家。」吳燕夏不輕不重地說,「我很怕鬼,尤其是女鬼。」
梁涼還在劇烈地咳嗽,眼淚都湧上來,聽到這話只能痛苦地望著他,那幅心碎兼可憐的楚楚神情任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抗拒不了。
吳燕夏臉色也變了,他開始回憶起海姆立克急救法。
「你沒事吧?放輕鬆,真的別緊張,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下一秒,梁涼驚天動地的咳嗽就像拉閘樣停住。
她直起腰桿,欣喜地問:「真的?」
吳燕夏頓時愣在原地,看到那軟弱愛暈倒的小女僕大眼睛裡滑過一絲得逞的含羞笑意,他迅速地收回原本想抱住她腰的手,整張臉變得不好看起來。
「哦,那要看你想讓我做什麼?」吳燕夏懶洋洋地說,他待她的態度無形中疏遠了點。
梁涼好不容易靠裝傻扳回一局,她連忙澄清態度:「大仙,我什麼都不敢讓你做。但我真的不想把我的狗狗送給你,我很捨不得它。」
吳燕夏心平氣和地提醒:「但它現在變成蛇,你沒辦法自己養。還不如擱在我這裡。難道說,你想讓它倆都提前死嗎?」
梁涼掙扎片刻,認命了:「可是可是,那不代表我就把坦克送給你。它現在只是暫住在你家。如果一旦出現轉機,它倆能再換回來,你能不能把坦克還給我……」
吳燕夏很爽快的點頭:「可以。」反正他根本也不想養狗。
「還有,我能不能偶爾來你家看看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