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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有序冷靜地:“有話好好說,怎麼了,我又在什麼地方犯錯了?”
劉瑞英咬著牙說:“你為什麼在氣鍋雞裡放鹿茸、海狗鞭、驢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吳有序:“那是為了你呀,你床上功夫太厲害,天天不放過我,最近我身體有點頂不住。”
劉瑞英:“你,你,你為什麼也讓我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吳有序:“冤枉,相反的,每次吃氣鍋雞時我都勸你不要吃,說裡面放了藥材,怕你吃了不合適。不信你可以問馬師傅。”
劉瑞英哭著說:“你明知道我有病還讓我吃這些東西,明擺著就是要害我嘛。醫生說,本來我的面板是可以恢復到先前那麼細膩、光澤的。現在完了,叫我怎麼去見上面的領導啊。”
吳有序聽出了劉瑞英話中的話,便諷刺地說:“你是怕堂堂省委婦女部長,面板粗糙了不好見人吧?哼!我看你的美夢也未必做得成。”
劉瑞英:“我就是要做美夢,就是要當婦女部長,哪能像你似的,越混越抽抽。”
吳有序發怒了:“你算什麼東西,不是和我結婚你有今日的威風嗎?”
劉瑞英:“你放屁,如果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常常在上面走動,你能夠那麼快就當上縣一把手嗎?”
吳有序嚎叫起來:“你媽那個X,你是個騷貨。沒辦法跟你過下去了。咱們離婚,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劉瑞英也嚎叫起來:“你媽那個X,你敢罵我騷貨。離就離,天天讓我看著你這喪門星,早就覺得膩味了。”
吳有序馬上找來了稿紙,在上面寫上“我們倆自願離婚”,並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紙遞給劉瑞英,劉瑞英看都不看就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吳有序把稿紙裝進上衣口袋裡,二話不說就走出家門。
半夜時分,吳有序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裡。一直等在客廳的劉瑞英從臉盆裡擰出一條毛巾遞給吳有序,吳有序接過毛巾用來擦拭臉面。
劉瑞英輕聲地:“又喝多了?”
吳有序:“唉!心裡不舒服。”
“對不起,我剛才講了些過頭的話。”
“夫妻吵架,難免。”
“把那張離婚協議還給我吧。”
“早就撕了。氣頭上寫下的東西,那能當真呢。”
待吳有序睡熟後,劉瑞英起來去翻吳有序的衣服口袋,沒有找到那張離婚協議。她心想:“可能真的撕掉了。”
1958年5月底,金雲縣委作出決定,洛偉奇定為右派分子,開除黨籍,遣送雲南省大霧山勞改農場勞動改造,以觀後效。洛偉奇就成了全中國三十多萬右派知識分子中的一員。劉瑞英認為,由於洛偉奇從中作梗,才把陳若鵑給放跑了,便把對陳若鵑的怨氣全部發洩到洛偉奇身上。在洛偉奇的遣送報告中特意加上:“洛偉奇出身大土豪、大地主,是個極其危險的右派分子,頑固不化,反動透頂,請各級監管部門嚴加管束,不得從輕發落。”在上面加蓋了金雲縣委辦公室的公章。
陳若鵑因知情不報,受黨內警告處分。李有根身為共產黨員, 在反右運動中,目無黨紀國法, 聚眾滋事, 在群眾中造成極壞影響, 決定行政降一級處分。
陳若鵑在得知對洛偉奇的處理決定後,向組織打了報告,要求和洛偉奇結婚。不批,理由是共產黨員要與右派分子劃清界限,不準結婚。陳若鵑又向組織打了報告,要求和洛偉奇一起去大霧山勞改農場勞動。不批,理由是工作需要,共產黨員要服從組織安排。她心中忍受著排山倒海般的壓抑與悲愴,她的月經總是瀝瀝不停,身體情況越來越差。
洛偉奇快要出發了,陳若鵑又是一夜沒有閤眼,默默給洛偉奇準備好出發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