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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低叫讓沉醉中的兩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夏景瀾一下子坐起身,自己這是做什麼,該死的!
猛然起身,夏景瀾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床上的人表情也是帶著困惑與不可置信,她別開頭,拿著面具轉身拉開門迅速走了出去。
安一川懊惱的看著那個纖瘦的身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自己剛才在做什麼?竟然主動吻一個陌生人,他恨不得拍死自己,卻也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渴望她的靠近呢?
這樣想著他不由又舔了舔唇,看似很值得回味的樣子,而這個動作更加刺痛了床邊女子的心。
在院子裡坐了好一會,夏景瀾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吻的感覺為什麼讓她覺得這樣似曾相識,好像很渴望他的靠近,難道自己思春了?
也對,已經十九歲了,還沒接過吻,一定是這樣,反覆做了很多次心理暗示,她終於說服了自己。
可是一想,都十九歲了才剛沒了初吻,虧她還號稱自己很好色,揚言要見到美男就吃光他豆腐,如今這要是傳出去叫她怎麼再出來混啊。唉……
正文 第十六章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四)
於是:平心靜氣,平心靜氣,告誡了自己兩遍才坦然的推門又進了屋,對上女子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的眼神,她臉上立馬擺上痞痞的笑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施進去的針有一會了,是時候拔出來了。
在床邊坐下;心虛的眼睛左飄右看的就是不敢看那雙清澈的眼睛,抬手迅速拔出銀針,忙又把視線投注到女子的身上,這才想起要不要幫她上一下藥呢。
把她扶坐在凳子上,退去她的外衣,看到手臂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夏景瀾心裡一緊,雖然這丫頭有些瘋瘋癲癲,但也是為了保護心愛的人,傷成這樣仍全心全意的照顧愛人,她多少也是有些佩服。
女子討厭極了夏景瀾,見她脫自己衣服,更是殺她的心都有了,但偏偏動不了,只能以殺人的眼光將她凌遲著。
夏景瀾沒理會她惡毒的眼光,深吸一口氣,專心的處理起她的傷口,完全沒注意到另一抹投注在她身上的探究的目光。
安一川看著那個蹲在寧魅兒身邊認真忙碌著的身影,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害羞、心虛的要死,卻硬要裝作無所謂,剛才還一臉囂張的恨不得把寧魅兒揍一頓的表情,現在怎麼又主動幫她了呢?
女人啊,還真是難以琢磨。不過幸好今天晚上遇上了她,不然還真是不敢確定自己是否還能活到明天呢。
自己料定的事還從沒出現過這麼大差池,今天這種情況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風雲堂竟然敢暗地派人阻撓,他勢必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即使為了統一整個武林,他風雲堂也留不得,只是不能是現在。風雲堂在武林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暫時還有一定的用處。
明天的比武招親,他被風雲堂邀請為見證人,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養好精神,絕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他的虛弱,以免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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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景瀾被“吱嘎~”的開門聲驚醒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東方微微露出些魚肚白,老太太從屋裡走出來,看到夏景瀾有些驚訝:“呀,姑娘,你怎麼睡在院子裡啦?”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背對著老太太的屋門被拉開了一條縫,女子冷冷的對她揮了揮手中的刀,媽的,她夏景瀾到底得罪哪路神仙啦,居然這麼背,被人威脅著佔了自己的房間還被罵,在外面凍了一宿,大早上的又被威脅。
但,不滿歸不滿,還是趕緊找藉口:“我昨晚看月色很好就在外面多坐了一會兒,結果就在這睡著了。”這個理由真的很爛哎!
老太太純樸,不疑有它,便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