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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鬼。」
「好爛,你接的梗。」
「彼此彼此。」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后,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但是一開始尷尬的氣氛卻突然消失了。
蘇酥轉頭,看著跟重樂練習vocal的鄭喬希,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暗暗將將麥克風擋住,她起身,背向鄭喬希她們,問:
「向子玉,我問你一個問題。」
向子玉被她突如其來的認真拽回了飄蕩的思緒,她將毛巾蓋在自己的臉上,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讓她繼續說,自己聽著。
「你對喬希,到底是怎麼想的?」
「」
向子玉扯下毛巾,眼裡布滿了陰霾,她支起身子,直直地看向蘇酥,語氣很冷淡。
「你問這個幹嘛?」
蘇酥聳肩,手撐在身後的地板上,是很輕鬆愜意的姿勢,她勾起唇角,模稜兩可地回覆:
「純屬好奇,你也可以不回答。」
第60章
「我關燈咯。」
「關吧。」
啪地一聲, 原本明亮的房間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蔣以藍拉上被子蓋住自己,打了個小燈照亮本子,在幾乎沒有個人隱私空間的訓練營裡, 這是她寫日記最好的方法。
嘛嘛、正經人誰寫日記?
想到這句電影臺詞, 蔣以藍悶悶地笑了一聲。
她翻開日記本,在日期那一欄寫上七月十號,週五。
一如往常,她先是寫上今天發生的事情,中午有加餐、選管盯手機更嚴了等等,都是一系列繁瑣而日常的事情。
「下午, 我哭了」
停住,墨水洇開。
蔣以藍在這遲遲寫不下去,思緒也飄向了那一刻。
哭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其實在訓練營裡,總有訓練生因為種種原因跑去沒有攝像頭拍攝的地方哭泣, 要麼就是沒有被利用起來的大樓,要麼就是天台,只要調好地方, 就不會被人撞見自己狼狽的一面,實際上,被撞見也沒什麼的, 現在留下的25名訓練生就算再陌生也到了能打一聲招呼的水平,大家都會心照不宣地避開,至於私底下會說什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蔣以藍沒有特地跑去那些地方。
在舍友們都去訓練的時候, 只有她留在宿舍裡, 午睡過後內心襲來巨大的空虛感,這使她像是初次離家的小孩一般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空調氣溫合適, 還是止不住地發抖。
生理反應總是騙不了人,當淚水默默地滴落在枕邊時,她就知道自己又陷入不定期而來的自卑感。
——她出得了道嗎?
可以吧,看前兩次排名都在出道位,除非黑馬橫空出世,否則不會輕易被擠下來。
如果被其他下位圈的人知道自己到現在還在戰戰兢兢地思考著這個問題,一定會咬牙切齒痛罵一句矯情。
但什麼說不定,選秀史上又不是沒爆出過冷門。
就在蔣以藍糾結分析的時候,門突然開啟了。
原本一片昏暗的房間突然瀉進一道光線,腳步聲清晰地落入蔣以藍的耳道里。
蔣以藍緊緊閉上眼睛,將自己整張臉埋在了被窩裡,假裝自己在睡覺。
「以藍?你不去訓練嗎?」
重樂在回宿舍拿東西的時候意外發現蔣以藍還在床上,她遲疑地搖了搖床架,發自內心地奇怪這一現象。
畢竟蔣以藍從沒有在午休後呆在宿舍不走的情況,對方沒有回答,她暗暗一想,該不會生病了吧?
她輕車熟路地爬上床架,試探性地摸了摸蔣以藍的額頭,正常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