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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所畏只好自打圓場,“我覺得,一切不寬容的行為都源自人性的恐懼,佔據權威地位的人尤其如此,所以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去迷惑大眾,就像尼采所說的‘群盲現象’。”
池騁把嘴裡的茶葉嚼吧嚼吧嚥了。
吳所畏又問:“你有什麼看法?”
沉默了半晌,池騁總算開口。
“你和我談論這些,還不如談論‘肛門的解剖學’。”
“……”
喝完茶,吳所畏邀請池騁去聽音樂會,高雅人士享受音樂的藝術殿堂。吳所畏頭一次來這種地方,裡面的氣氛讓他很舒服,舒服得不到十分鐘就睡著了。
池騁斜睨了吳所畏一眼,瞧他低垂著腦袋,一副投降範兒,光潔的腦門在幽暗的光線中閃閃發亮……不由的笑了笑,明明就是個小衚衕串子,非得裝什麼高階人士。
想著,把吳所畏的腦袋歪到自個肩膀上,吳所畏找到了支撐點,睡得更老實了,鼻翼扇出來的暖氣流全都鑽進了池騁的領口裡。
一首曲子進入高潮部分,彈者投入,聽者陶醉。池騁卻置身事外,耳朵裡灌滿了吳所畏的呼吸聲。
多少年沒和人同床共枕了,突然覺得睡眠的呼吸節奏也蠻好聽的。
吳所畏的腦袋從池騁的肩上出溜下去,被池騁一雙大手給捧住,按到腿上。他有意無意地揉捏吳所畏的腦門,真硬啊!厚厚一層死皮,怎麼會弄成這樣?
……
外面有家冰淇淋店,池騁在櫥窗前駐足,扭頭朝吳所畏問:“吃什麼味兒的?”
“原味的吧。”吳所畏說。
“來兩個原味的。”
走在路上,池騁手裡的冰淇淋一口沒動,淨盯著吳所畏手裡的那根了。
“給我嚐嚐你那個。”池騁說。
吳所畏投去鄙視的目光,“不是一個味兒的麼?”
池騁硬說不一樣。
吳所畏冷著臉把自個手裡的蛋筒冰淇淋遞了過去。
不料,池騁的嘴直接繞開冰淇淋,奔向吳所畏的嘴,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撬開他的牙關,把剛咬下來的一塊搶了過來。
吳所畏的臉噌的一下充了血,餘怒未消,池騁又湊了過來,吳所畏趕緊把臉別過去。結果等他把頭轉回來的時候,手裡的冰淇淋就剩下短短的一截蛋卷兒了。
剩下的五分之四全在池騁嘴裡。
“靠,你的嘴也忒大點兒了吧!!”吳所畏惱恨之餘不免震驚。
池騁頗有見地,“只有大,才能整個含在嘴裡。”
說著,又把手裡那根冰淇淋拿到嘴邊,饕餮吞食一樣,從頂端一直含到根部,幽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刺探著吳所畏。咬肌有力地收縮著,喉節滾動兩下,一根冰淇淋就進去了。厚重有力的舌頭探出來,在硬朗的唇角上勾掃幾下,滯留的白色乳液悉數滑入口中。
普天之下,能把冰淇淋吃得這麼生猛還這麼下流的人恐怕只有池禿子了。
吳所畏狠狠嚥了一口氣。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該為這一切感到慶幸。
……
池騁把吳所畏送回診所的時候,姜小帥已經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他倆騰地方,今兒竟然撤得這麼早。感覺池騁從後面跟了進來,吳所畏脊背陣陣發涼,明明不懷好意的是自己,可共處一室的時候,惶恐不安還是他。
當然,這種時候最忌諱露怯,吳所畏深知這一點,於是持著一張從容的面孔走到裡屋,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
突然,褲子讓人拽開了。
吳所畏瞬間出賣了他的緊張,手死死勒住自個的褲腰帶,觸電一樣的彈開,高度警戒的目光狠狠鎖在池騁的兩隻大手上。
“放尊重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