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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

餘下的話淹沒在衣料摩擦的細碎聲響裡，祁湛緊緊抱住商陸，臉埋在她肩膀，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閉上眼睛說：&ldo;嗯，所以讓我充充電。&rdo;

商陸怔：&ldo;啊？&rdo;

祁湛似乎笑了聲，他摟緊商陸的背又往懷裡帶了帶，悶悶說：&ldo;抱著你，充電。&rdo;

難道祁昀又做了什麼事？

現在可以影響祁湛情緒的，唯有祁昀。

商陸抬手輕輕順著祁湛的背，軟軟說：&ldo;好的呀。&rdo;

房間再次恢復安靜，不知過去多久，商陸無意瞥到牆上的掛鍾指到九點，她嚇了大跳，推開祁湛拉著他就往外走：&ldo;充電暫停，先吃完東西回來再充。&rdo;

祁湛好笑看著她：&ldo;我不餓。&rdo;

&ldo;可是我餓了。&rdo;商陸眨眨眼，&ldo;作為剛剛充電的報酬，你得陪我！&rdo;

她拉著祁湛直奔市心最熱鬧的夜市。

夜市很特別熱鬧，人來人往，霓虹燈閃爍，商陸牽著祁湛的手，彷彿回到那年花燈節，她臉上露出久違的輕鬆笑容，遇到好吃的就仰頭問旁邊的祁湛要不要吃。

祁湛不想吃，看著她嘴角燦爛的笑意，他不由自主點頭：&ldo;好。&rdo;

從街頭路吃到街尾，當商陸指著酸辣粉問祁湛，他沉默幾秒，嚥下嘴裡最後塊烤牛肉：&ldo;吃不下了。&rdo;

&ldo;真的？&rdo;商陸打量著他腹部，平坦如初，就像沒吃過東西樣。

&ldo;你自己看。&rdo;祁湛晃晃手裡滿滿把竹籤，扔進幹垃圾桶。

嘩啦啦。

周圍的喧鬧沒蓋住竹籤子落進垃圾桶的動靜。

商陸算了算，除去這三十串紅木烤肉，他們還吃了章魚小丸子，麻團，小春捲，甜豆花，鐵板魷魚豆腐，烤冷麵，狼牙土豆……

商陸點頭：&ldo;那就不吃啦。&rdo;這時她餘光看到個棉花糖攤子。

老闆是個頭髮花白的老爺爺，他踩著腳踏車踏板，轉動的車鏈就帶著腳踏車後座的棉花糖機器發出嗡嗡的聲音，舀勺白糖進去，蜘蛛絲樣的糖絲在空飛舞，老爺爺飛快轉動著竹籤，很快就裹好個蓬鬆香甜的棉花糖。

商陸眼睛瞬間發亮，她拉著祁湛跑過去，探身往糖罐瞧了瞧，有三種顏色，白色原味，綠色哈密瓜，紅色草莓。

她毫不猶豫：&ldo;老闆，個原味，個草莓，都要超大的。&rdo;

&ldo;好叻。&rdo;老爺爺笑呵呵的，將手上的遞給旁邊望眼欲穿的小朋友，然後舀了勺紅色的白糖倒進盒子裡。

很快，比糖色淺些的粉色糖絲冒出來，老爺爺這次轉竹籤的動作變了，之前直順著糖絲卷，現在時不時換個方向，等卷好是個巨大的粉色愛心。

祁湛望著商陸，眼裡的笑意比身後的霓虹燈還要燦爛閃耀，他得了種病，個看商陸做什麼都可愛的病。

然而下秒，他笑容僵住，他望著遞到眼前的巨大愛心，扯扯嘴角：&ldo;這是我的？&rdo;

&ldo;對呀，這個只是勺糖，不佔肚子的。&rdo;商陸以為他是吃不下了。

&ldo;……&rdo;祁湛隱隱想到什麼，他眼睛微眯，&ldo;這真是……我的？&rdo;

&ldo;沒錯啊。&rdo;商陸狐疑打量著棉花糖，&ldo;是粉色啊，你最喜歡的粉色和草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