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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溫暖的地方靠了靠，喃喃說：&ldo;福壽宮。&rdo;

扶手？

祁湛聽得模糊，他索性抱著商陸上到二樓，看顏色推開走廊右邊第三間粉門，他按亮房間的燈，站在門口打量圈，在看到不遠處書桌堆著的兩摞《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他確定這就是商陸的房間。

不過那是什麼？

大畫板？

祁湛瞥了眼窗邊用黑布蓋著的木架，只是他很快收回目光，抱著商陸走到床邊，託著她後腦勺，將她頭緩緩放到枕頭上。

冷不丁離開安心的溫暖，商陸睡夢眉頭還是緊緊擰起，她動了動，表達她的不滿。

&rdo;祁湛撫平她皺緊的眉心，溫聲說：&ldo;乖，我拿毛巾給你擦臉。&rdo;

他起身去衛生間，洗臉架上只掛著塊米白色的毛巾，&ldo;不是粉色？&rdo;他疑惑著拿起來，擰開水龍頭試了幾遍水溫，調合適了才打濕毛巾擰乾，回到臥室給商陸擦臉。

擦完臉，他又在洗手檯的抽屜裡找到塊新毛巾，打濕擰乾後，他折回去脫掉商陸的鞋，又脫下她的襪子，蹲下仔細給她擦腳。

等兩隻都擦了邊，他鬆了口氣，抬頭就看到商陸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褐色的眼珠睜得奇大，歪頭盯著他看。

&ldo;……&rdo;祁湛時噎住，他解釋，&ldo;我只是幫你擦腳，別的都沒做。&rdo;

商陸沒說話。

祁湛有點難為情，他拿著毛巾起身：&ldo;你睡吧，我出去了。&rdo;

他轉身欲走，商陸卻突然拉住他，她仰頭望著他，眼眸裡有繁星在閃爍，她脆生生喊：&ldo;湛哥哥。&rdo;

他回頭：&ldo;嗯？怎麼……&rdo;

餘下的話凍結在嘴裡。

吧唧。

響亮的聲音在房間裡迴蕩，商陸抓著祁湛空著的手，低頭在他掌心的紅痣上用力親了口，然後抬眸，笑得天真爛漫：&ldo;謝謝你呀。&rdo;

祁湛心忽然亂了節奏。

另邊，賀音失眠了。

黑暗，她聽著旁邊祁昀平穩的呼吸聲，整張臉都扭曲著，她死死抓緊手下的床單，滿腦子都是早上祁止水的話。

她以為祁止水只是乖巧懂事，所以之前不排斥祁湛，然而萬萬沒想到，祁止水是真的在意祁湛，當他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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