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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隱隱有動靜傳來，她停住，凝神靜聽。

祁止山沉默幾秒，先開口：&ldo;你不會回去對不對？&rdo;

祁湛面無表情，轉身就往衛生間走。祁止山下意識幾步並做步擋在他面前，祁湛不耐煩擰眉：&ldo;你要是想捱揍，先預約時間，我最近沒空。&rdo;

祁止山雙手緊握，終於有了決定：&ldo;就今天，你打電話告訴她，你是有事不能回去，不是不想回去。&rdo;

祁湛冷冷道：&ldo;憑什麼？&rdo;

&ldo;今天是她最在意的十週年。&rdo;祁止山手緊緊握成拳，&ldo;我求你，念在她為祁家，為祁昀操勞十年，讓她舒心天。&rdo;

這是祁止山第次求人。他向來驕傲，開始不願意喊祁昀爸爸，被賀音打斷三根棒子，他都聲沒吭。

祁湛沒有回答，他靜靜站著，窗外昏昏沉沉的，整個人籠在陰影裡，商陸看不清他的表情，直到下課鈴響起，她聽到他說。

&ldo;她的號碼。&rdo;

書沒有花筆墨描寫祁湛母親的死因，只粗略提了句，她是在祁昀和賀音擺酒那天，自殺了。

那天，離她發現祁昀另有個家不到半個月。

玫瑰花，荒廢的火車站……

商陸捂著心口慢慢蹲下，終於明白祁湛為什麼會在生日去無人的火車站，他的媽媽，是在那兒臥軌自殺。

傻瓜。

她的湛哥哥，真是如既往的，天字第號大傻瓜。怎麼還是，那麼善良呢……明明，最可憐的是他啊。

商陸痛得蜷縮成團。

雨勢漸弱，雨水順著教學樓老舊的屋簷滴答滴答往下掉。不遠處，祁昀，賀音接到祁止山，途祁止山說了什麼，祁昀樂得哈哈大笑，攬著他起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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