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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止水下樓，賀音就衝過來問：&ldo;恬恬，你要出去啊？&rdo;

&ldo;嗯。&rdo;祁止水到玄關換鞋，&ldo;有套題解不出來，去書店找找資料。&rdo;

原來是解不了題啊。賀音放了心，她走過去彎腰幫她理了理垂下來的劉海：&ldo;先吃飯再去吧，又不急。&rdo;

&ldo;我現在還不餓，給我留點菜就行。&rdo;

賀音點頭：&ldo;那叫老張送你去，這幾天黑的早，走路不安全。&rdo;

&ldo;不用了。&rdo;祁止水系好鞋帶站直，眼睛笑得彎彎的，&ldo;我就去附近書店。&rdo;

出了小區，左邊不遠處的書店還開著，祁止水看都沒看，在路邊叫了輛計程車，上車後，她掏出手機點開微信，點開第個聊天欄：姐姐，我出發啦，半小時後到。

對面很快回覆：嗯嗯，我也快到了，會兒見哦，好久沒見，真是好期待呢！

祁止水面無表情關上手機，窗外霓虹燈閃爍，她湊近窗戶，趴在仔細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從祁家出來的這條街是市裡最繁華的條街，路都是琳琅滿目的奢侈牌子，曾經，這些都是祁止水沒有的東西，現在只要她喜歡，她想買什麼都能買什麼。

可她都不喜歡。

想要的時候不能擁有，現在在她眼，全部都和垃圾無異，就像粉嫩的公主房，奢華漂亮的裙子，她曾經有多麼渴望，現在就多厭惡。

但她不喜歡，不代表她不要。

她再厭惡，那也是屬於她的東西，誰都不許搶走。

想到早上在樓梯間裡偷聽到的電話，祁止水嘴角揚起個古怪的弧線，她對著窗戶哈氣，初春還有些涼，窗戶慢慢弄了層霧氣。

祁止水伸手，在窗戶上劃了兩筆，是個大大的x。

難聽。

商陸的聲音。

真的很難聽。

計程車停在市心的商場，正是晚飯高峰期，商場裡人特別多，祁止水搭電梯到三樓，出來往左邊走了幾分鐘，遠遠的，就看到個穿著紅裙子的，面板白白的女生站在烤肉店前面和她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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