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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薤白高中時代的學長,出獄後組織犯罪團夥來報復蒲薤白,雙方經過激烈的搏鬥,導致嚴重傷亡。
受傷的人有蒲薤白,也有自己的哥哥商陸。
商陸的經紀人第一時間聯絡到了父母,簡明扼要說清了情況。商洋也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著,聽得是驚心動魄,感覺商陸他們經歷的事情和現實有很大的脫離感。但父母卻沒有擔心商陸,而是嘆了口氣,詢問蒲薤白的情況。
「可憐的孩子。」這是父母對蒲薤白的評價。
商洋覺得自己的父母怕是對那些天生可憐的人有一種非常詭異的責任感,他們對受到精神外加身體的雙重打擊的蒲薤白有著無限的包容,但卻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受傷這事兒視而不見。商洋對此感到非常生氣,他氣自己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哥哥,也氣蒲薤白居然都能搶走父母對哥哥的愛。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蒲薤白的形象,在商洋的心目中發生了變化。
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想聽到「蒲薤白」相關的事情,不想和朋友討論蒲薤白退圈,也不想跟任何人聊有關蒲薤白考研的事情。至於自家哥哥發來的那些有蒲薤白的影子的訊息,商洋也都會迴避開不談,久而久之他與商陸又沒了話題,交流的頻率也就又回到了曾經。
商洋陷入了一種非常消極的狀態,他有預感,自家老哥在蒲薤白髮生事故之後也仍然和蒲薤白保持著親密的關係,而且那個關係還越來越親密,從各種訊息來看都能夠肯定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一時間,「蒲薤白是gay」、「他利用了哥哥」這種想法揮之不去,商洋陷入了強烈的自我掙扎當中。
他當然記得蒲薤白對他很溫柔這件事,他也不覺得那些溫柔都是假的,但也沒準兒這些溫柔都是有目的性的呢?
商洋覺得自己的哥哥是個不精通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的人,換言之就是很好騙,假如說蒲薤白也發現了這一點,並且想要藉助哥哥的腦子來獲取利益的話……
可能是因為成天到晚想著這些,商洋的學習成績從不怎麼高的中等水平,驟降到班裡倒數。
月考成績單發下來拿去家長簽字的那天,母親看到商洋的成績,破天荒地教訓了他一頓:「你腦子裡成天想的都是什麼啊,不學習你將來能幹什麼啊?」
那之後母親對自己愈發嚴厲起來,不光是學習,就連衣服上多了個汙漬都要一番數落。商洋覺得這變化有點兒過於突然,難道自己的成績還真能戳中母親的怒點了?
「洋洋啊,爸媽有點兒事兒要告訴你。」
得知母親脾氣變得暴躁的真相的那天,是商洋的生日,像往常一樣父母給自己買了蛋糕,也買了生日禮物。吹滅蠟燭之後,母親笑著對自己說:「明年,你就要當哥哥了。」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你要當哥哥了,」母親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肚子,「預產期是來年八月。」
「媽你……懷、懷孕了?」
「是啊。」
「你這個年齡還能懷孕的嗎!?」
「臭小子,說什麼廢話。」父親在旁邊踹著商洋的凳子,「怎麼不能,40也還年輕著呢。」
「但那不是、那不是高齡產婦嗎!?」
「有得是四十多歲生孩子的呢,我都生過倆了,還有經驗呢。」
「這種經驗是可以炫耀的嗎!」
「怎麼不是,生孩子多偉大的事,你要感謝你媽給你生命。」父親又在旁邊踹著商洋的凳子。
「可是……可是,」商洋腦子亂成一團,「咱家就三間屋子,小孩兒出生了,住哪兒啊。」
「喲,還真的,這個問題得想想了,」父母對視著商量,「老大的屋子一直空著,要不先把他的屋子裝修成嬰兒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