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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哪兒跟哪兒的就厲害了?」薤白被誇得一頭霧水。
「不是所有人都能那麼開心的接受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來著,但是你接受了,接受了這一點的你,反而像是已經站在所有人的上面來俯視大家了。」商陸嘗試著去解釋。
「我得儘早接受才行啊,不然總是跟命運鬧彆扭的話,有天它真的就要來折磨我了。」薤白輕輕捏了捏商陸的鼻子,「商陸,我會變得……更厲害的,我會……嗯,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表達得清楚,我會去努力做更好的人,做更強大的人。強大到……追逐自己的夢想的同時還能夠為別人做貢獻。比如說去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的夢想,比如說讓更多的人有條件、有勇氣去追逐夢想。哈哈,好像有點兒自大了。」
商陸雖然無法做出點頭或者搖頭的動作,但他用眼神肯定了薤白的想法:「雖然我不覺得你這是自大,但,就算真的是自大,那又怎麼了?為什麼人不能自大,人就該自吹自擂啊,然後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於是為了維護那個高達的形象所以不得不去做更出色的人。」
「你這是什麼魔鬼的思考方式啊,哈哈。」薤白笑得很開心。
「這是成功的捷徑,」商陸也笑著說,「是強者的思維。」
「你可終於願意承認自己是強者了。」薤白漸漸收起笑意,眼神染上一絲情愫。
「在火災現場還能背出臺詞,我覺得我可強大了。」商陸話說出口就後悔了,感覺這種氣氛下自己應該說點兒更浪漫的話才合適。
「嗯,我也覺得。」但是薤白這次沒有嘲笑他讀不懂空氣,而是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無法動彈的商陸安安靜靜地接受了這平常的一吻,但可能是因為動彈不得,平常的吻變得更值得品味了一些。要是真的這麼癱瘓了好像也挺不錯,作為癱瘓的一方來說,好像真的很幸福。哪裡都不能去、什麼都做不了的自己,百分之百的依賴著一個人,如同寄生一般。
但是那樣對薤白來說又太殘忍了吧,一輩子照顧一個行動不便之人,被剝奪了自由只是一方面,其他更多的是微不足道的痛苦。沒辦法再親熱,沒辦法一起散步,沒辦法到處旅行,甚至回到家裡都沒辦法休息。
商陸不敢再想了,他回過神注視著薤白的雙眼,再次鄭重其事地保證:「我會好好注意身體,今後這種可能會受傷的戲碼我會跟導演和編劇好好商量一下。」
完全不知道商陸的思考過程的薤白先是微微一怔,隨後眼睛裡泛著淚光,但他沒有哭:「你有這種覺悟我就謝天謝地了,我甚至不需要你真的做到。」
「我會做到的。」
「那我試著相信一次。」薤白重新拿起冰袋,繼續幫商陸冷敷著。
恢復行動自由已經是一週之後的事了,商陸帶著肩膀上的淤青和臉上剛剛結痂的劃傷趕去實驗室,得到的唯一像是關心的一句話只有「你看起來像是被揍了一頓」。
在這個實驗室裡的一週恐怕相當於其他實驗室的一個月,商陸愣神的盯著桌子上的那些陌生基板,記得上次在自己的位置上擺著的排線還只有二十來根呢。
「你們目前進度怎麼樣?」商陸扭頭看著在焊板子的甄遠峰,問。
「我跟軍隊說出了點兒意料之外的故障,所以交付時間拖到來年六月了。現在先專心把交給張航的樣品完成,那個人很挑剔,沒法隨便應付。」甄遠峰指著商陸的電腦,「軟體和構造檢討已經發你郵箱裡了。」
「話說我們把這套演算法交給張航,能得到什麼好處呢?」馮樹才隨口問著。
「交給國家又有什麼好處呢?」甄遠峰反問。
「尖銳啊,」馮樹才看向貟偉輝,「不過我們內部就有一個國防的,當著人家的面討論這些也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