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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明顯感覺到自己那個地方被摸了一把,他人傻了,雖然知道這個行業會有這種情況,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給碰上了。
「家裡還有人在等我。」商陸吞了下口水,保持著禮貌微笑,和女大佬唸叨著,「陶總,放我一馬吧。」
「嗯?」陶總靠著商陸肩膀,舉起酒杯晃了晃,「這叫什麼話,喝個酒又不犯法。你家裡等著你的人,難道不是很瞭解這一行嗎。」
商陸舔了舔嘴唇,看向常山那邊,發現常山正跟其他人聊得很熱鬧,而吳英澤似乎也是被沈鋒糾纏住了,想要靠著別人擺脫當前局面,顯然已經不可能。商陸嘆了口氣,平靜地跟陶總唸叨:「我家那位,剛剛跟我發訊息,讓我少喝點兒。」
陶總笑了一聲:「管得真寬。」
「我倒不覺得,」商陸歪了下頭,看著這一屋子烏煙瘴氣,空氣中除了複雜的香水味兒,就是濃厚的酒精味兒,「之前有次我喝多了,上頭,在馬路的花壇裡就睡著了。」
「哈哈哈,花壇?」
「對,花壇,那也是個冬天來著,」商陸憶起往昔,想到那次蒲薤白沿途把自己找到然後帶回家,心底就感到一片暖意,「在花壇裡睡著,失聯了好久。我家那位嚇壞了,但是也沒有慌了神,分析我有可能會在哪兒,然後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找到我。」
陶總稍稍離開商陸,若有所思地盯著酒杯裡的透明液體:「能……生活中能有這樣的人,也是挺好的啊。」
「他從那之後就覺得我要是喝多了,興許有天就直接睡在馬路中央,所以一直勸我少喝。」
「真好啊,有點兒羨慕。」陶總放下杯子,重新看向商陸,「那麼即便說,我手裡還有不錯的機會,你陪我再喝一場,興許那些機會就全都是你的了,你也不會跟我來?」
「機會要自己爭取嘛,靠著喝酒爭取來的,說出去也不好聽。」
「靠著喝酒爭取來的,也是爭取來的啊。別人想爭取,還沒那個資本呢。」陶總朝他擠擠眉眼,「你這孩子思維還是太小孩兒了,哪有努力就會有回報這回事兒呢,不採取一些手段的話,哪怕你現在看上去順風順水,將來也總會有吃虧的一天。」
商陸卻覺得會對自己說這番話的陶總,思維才是真的「小孩兒」,他大笑了一聲,然後收斂了一下,單手捂著嘴,點點頭:「陶總教訓得是,我的確就是小孩兒啊,我才二十一,大學都沒畢業呢。」
「你才二十一,人生才剛剛開始,現在住在你家的人,不一定將來永遠住在你家。現在你堅持的很多東西,不一定能堅持一輩子。」陶總用食指關節敲了敲商陸的腿,「早晚你會想明白,但你想明白的那天啊,機會就不給你了。」
「商陸兒。」巧的是這個時候常山終於留意到了商陸的窘迫局面,招著手喊著商陸的名字,示意他坐過去。
商陸昂首應了一下,然後朝陶總點頭道謝:「謝謝陶總的指教,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喝酒吧。」
他根本不敢看陶總是什麼表情,逃一樣地溜到常山身邊,小聲抱怨,「您是把我忘了嗎,我差點兒被貴婦兒吃幹抹淨了。」
「咳,嗯,」常山卻沒搭茬兒,朝身旁另外一位看上去年歲以高、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態的大爺笑著說,「範總,您是不是都沒跟商陸聊過天兒啊,這小子可逗了,沒什麼心眼兒,悟性也高。您看下部電影,要不要給他個機會?」
範大爺說話的聲音都是嘶啞的,一聽就是典型的老爺子聲線:「哈哈,哪兒能因為你兩句話、就隨隨便便定下來了。下部可不是商業片兒,是文藝作品,商陸是個好演員,但現在沒那個文藝氣質,沒那個才氣。」
一聽老爺子是在否定自己,商陸居然覺得鬆了口氣,他放鬆下來和老爺子打招呼:「嗐,範總說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