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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蒲薤白還沒有見到商陸的話,那恐怕有兩種可能,商陸被帶上救護車,或者商陸被壓在大樓掉落下來的磚瓦下。
「剛剛樓出問題之前我叫消防員去他那邊了,不要急,找到消防隊長的話就能聯絡到所有消防員,可以全頻道地問一下有誰和商陸在一起。」甄遠峰幾乎是用正常人無法反應過來的以微秒為單位的短時間內思考了前因後果以及應對方案,穩重的聲音和毫無破綻的方法成為了蒲薤白的定心丸。
薤白點點頭:「消防隊長……在哪兒?」
「這邊。」甄遠峰領著薤白和常山一起找到了現場指揮滅火秩序的消防隊長。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站著呢!快點兒離開這裡,別耽誤我們滅火!」隊長不耐煩地呵斥著。
「有個人,有個人失蹤了,您可不可以幫忙找……」薤白既想向隊長解釋商陸的外貌,又想快速說明情況,兩個思路撞車之後,說出口的話也變得沒有邏輯沒有章法。
好在旁邊有甄遠峰輔助:「剛剛我叫你的一個隊員去樓門口救人,你可以用無線電聯一下有沒有人跟一個叫商陸的演員在一起嗎?」
隊長皺著眉:「老七過去救他了,但是從剛才開始我也聯絡不上老七,也沒人看到他倆跑出來。現在正增援過去看具體情況呢。」
薤白再次聽到轟鳴,但這一次不是現實中的聲音,而是他突然爆發的耳鳴。他扶著消防車勉強站穩,眩暈感讓他有點兒反胃,身旁攙扶著他的常山在說什麼他也完全聽不到,只知道如果再看不到商陸的話,自己可能會暈死在這兒。
怎麼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前一分鐘還能聽到劇組的大家在誇讚商陸神一樣的演技呢,後一分鐘居然連人都找不見了,明明剛剛他們之間的距離還不到一百米。
為什麼剛剛沒有衝過去呢,為什麼沒有跑去商陸身邊呢,為什麼就被常山攔住了呢。
薤白腦海中充斥著這些為什麼,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恍惚之間,他看到甄遠峰似乎拿來了濕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當濕毛巾蓋在臉上的時候,薤白才發現自己的臉頰和嘴唇都已經麻木了。三年沒感受過這種過呼吸的症狀了,薤白還記得上次發作的時候,商陸第一次吻了自己。
難道說……難道說自己真的就不配擁有一個愛人嗎?不配愛別人,也不配被別人愛?
這特麼是什麼被詛咒的命運嗎?
薤白越想越氣,但生氣都沒辦法掩蓋過恐慌和絕望,他喊不出聲,也動彈不得,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清。
彷彿十七歲那年沉溺於冬天的河裡,他只感覺渾身發冷,無法呼吸。
旁邊的甄遠峰和常山都在第一時間看出薤白的狀態很不對勁,呼吸急促得很快就要背過氣去似的。在這充滿煙塵的空氣中大口呼吸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甄遠峰叫消防隊員拿來濕毛巾,輕輕捂住薤白的半張臉,一個勁兒地強調:「不要深呼吸。」
但是薤白就像喪失了聽力一樣。
五分鐘的緊急撲火終於起到了作用,現場的火光消失,只剩下黑煙和些許塵埃,那棟破破爛爛的樓也在大量的水霧下變得飄渺起來。
常山這才清楚地看到,原來大樓並沒有完全坍塌,一時之間欣喜夾雜著震撼,朝甄遠峰感慨著:「臥了個槽,這樓居然還沒倒!?」
「理論上來講是不會倒,不過剛剛聽聲音的話,多少是有些承重牆塌下來了。但就算是倒也不會是往有人的這邊倒,理想的話應該是向後方塌下去,這樣就能百分之百避免傷亡和其他物損。」甄遠峰的語氣依舊沒有起伏,彷彿一切都如他所料。
「那商陸應該也沒事兒吧?」常山似乎有點兒明白了那個常年花心的韓建濤到底為什麼就痴迷上了這個甄遠峰,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