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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室裡一段時間保持著詭異的沉寂。
「這要是我老婆聽說我受傷,半夜火急火燎被救護車拉到醫院,最後醫生診斷結果就只是落枕,估計她會嘲諷我不是男人、這點兒疼都忍不了。」醫生感慨著,語氣中充滿羨慕,「找個男的也挺好,誰還不想被人寵著呢。」
常山和甄遠峰對視了一下,然後看向醫生。
「這可跟找男找女沒關係,打著燈都再也找不到下一個了。」常山笑著感慨。
甄遠峰點頭表示贊同:「不過就是偶爾覺得他看人的眼光也是很奇怪,那麼體貼,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你們能不能別當我不存在啊。」躺在床上不能隨心所欲地動彈的商陸一邊捶著床一邊無能狂吼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作話真的沒有特別寫什麼!
cde the 244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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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把商陸身上的灰塵洗乾淨之後,薤白才發現這人肩膀上有大片的淤青,頭上似乎也有個小鼓包,臉上還帶著點兒擦傷,看起來慘不忍睹。萬萬沒想到那經典的一摔居然會付出這麼高的代價,薤白思考著若是今後他們仍然決定走演員這條路,那就意味著還會有更多的危險。
大牌明星在拍危險鏡頭的時候都是找替身演員,畢竟資本家想要捧出一個大牌兒是需要很多錢的,誰也不會想讓自己的錢輕易打水漂,於是隻能靠著壓榨無產階級來完成他們心目中的合格鏡頭。
曾經薤白也只是資本家的花瓶,那時候他還沒想過這麼深層的階級問題,只是隨波逐流地認為存在即合理。自己的存在很合理,取悅有錢人是真諦,想要把握夢想的話就必須拋棄自尊和自我。
合著自己曾經那麼些年的雕琢,都是在朝著畸形的方向努力。
但是今年在拍的這部電影,除了商陸和常山,全員都不是資本家,也並非資本家的道具。
大家只是一拍即合想要演繹出一個故事,每個人甚至都抱著今天連免費的盒飯都吃不到的心態來貢獻自己的時間與精力,只為拍到一個讓大家滿意的鏡頭。
這大概就是最理想的狀態吧,這樣拍出來的,才叫電影。
爭名奪利的是娛樂圈,追求藝術的同樣是娛樂圈,但是顯然二者並非同一個圈子。薤白十分慶幸自己可以逃離前者,同時也更加期待將來還能在後者的舞臺上爭取來一個自己的位置。
讓自己明白這一切的,正是眼前睡得正香的商陸。
商陸雖然沒有用具體的話來告訴薤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從來沒有否認過任何人的活法,但只要站在他身邊,彷彿就能短暫地共享了他的視線。原來站在高處真的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原來曾經讓自己寸步難行的泥沼從高處望去竟是一片奇景。
當視野被拓寬、思維不再狹隘的時候,很多痛苦與困難都不攻自破,一切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了。
薤白如今不會再繼續祈禱商陸可以遇到同類了。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個性,那份個性又絕對是獨一無二的,擅自將人分類,又擅自將會在同一種場合說出同一種的話的人當做同類,是一種很不尊重每一種個性的行為。
讓薤白意識到這一點的,是和商陸站在同一高度的那些人們。一隻腳踏進神仙領域的甄遠峰,對人類感情沒有興趣的馮樹才,怕極了寂寞而瘋狂抓住一絲溫存的貟偉輝,只是站在那裡就自帶領導氣場的張航,輕輕鬆鬆就能將高調化為平凡的王曜華……
他們每一個人都活得不一樣,每個人都自成一派。
大家也許需要朋友,需要合夥人,需要支持者也需要競爭者,但他們需要的不是同類。
他們需要的並不是能夠理解他們的人,而是想要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