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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在一旁淡淡的注視著這一切，秀美的雙眼黯淡了片刻。

可米迦勒看向他的時候，路西法還是藏掉了臉上的陰霾和嫉妒，露出溫柔而舒展的笑靨來，彷彿是真心祝福他們的。

米迦勒看著路西法，微微一怔：&ldo;路西法，你還是沒怎麼變。&rdo;

路西法微笑：&ldo;你也一樣。&rdo;

米迦勒忽然低笑：&ldo;因為她總是會一次次喜歡上我，卻不會對你有任何感覺，這是命中註定的事。&rdo;

路西法沒說話。

埋頭在米迦勒懷裡的莉莉絲，抬起黝黑如寶石般的雙眼，忽然有些疑竇的看了他們幾眼。

最後還是不能理解這兩個男人到底在說什麼。

她扯了扯米迦勒銀白的婚禮長袍。撒嬌道：&ldo;走了走了，結婚去吧!&rdo;

&ldo;嗯。&rdo;

米迦勒點了點頭。

轉過頭，他牽著她走向光芒萬丈的婚禮殿堂。

路西法站在他們身後，凝視的雙眼，不自覺的變得越來越哀傷。

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又一次默默的，注視著喜歡的女孩嫁給了她喜歡的男孩，莉莉絲和米迦勒一次一次的相遇，一次次的遇見，她好像永遠只會喜歡他。

無論什麼時空，無論什麼年代。

一如既往，她的眼睛裡好像都只有過他。

無論他路西法送過她什麼，陪伴過什麼，最後她的心還是被米迦勒輕輕鬆鬆的拿走了。

這一次也是這樣。

輪迴又轉世，轉世再沉淪。

莉莉絲上一世為了保護米迦勒，自己流幹了血，用血液開啟了時空的金光大門，她消失在天界與魔界千年。

米迦勒沒有去尋覓她，他要保護天界。

路西法卻不斷的尋找她，尋覓又失去，可是每次尋找到她，她卻又一次喜歡上了米迦勒，宿命一般。

想著想著，路西法微微苦笑。

他抬起眼眸，看見淡色的天幕下，他牽著她的手，一次又一次的離開他的視野，她活潑的提著裙子，幸福溫軟的離開，習以為常到心理都變得本能的微微酸澀，卻無法阻止。

小絲，這次，要幸福。

路西法美麗猶如盛開著薔薇花般的的眼眸忽然又變得很有光彩。

他低頭，清美的微微一笑，留下一個完美的剪影在莉莉絲美輪美奐的臥室裡，笑容漸漸變得含糊又朦朧。

掌心用魔法變出了一朵淡色的玫瑰花。

他低頭，默默放在她的口紅旁邊，轉身離開，紫色的長髮依舊溫柔高貴的披散著，剪不斷，理還亂，他的眼中亦有晨曦的光芒在緩緩流轉。

……

……

模糊的小說記憶戛然而止。

仔細想想，看《莉莉絲的口紅》已經是初中的事情了呢。

當年把自己感動的不行的作品，如今隨便想想，似乎也沒那麼感動了，可當年的記憶裡依舊是無比驚艷的。

算了，不想了。

溫羨仙的身體依舊很虛弱。

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讓她很難受，腰肢疲軟，連雙眼也乾澀的厲害，她虛弱的清咳幾聲，慢慢的撐著床坐了起來。

本能的很想見他，可是花語卻愁眉苦臉的走進了廂房。

溫羨仙疑惑：&ldo;花語?怎麼了，你不開心嗎?&rdo;

花語不自然的低下頭，尷尬的扯了扯唇角：&ldo;沒，沒有。小仙，你餓了嗎?&rdo;

溫羨仙搖頭，沒有說話。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