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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到極致的容劼便對她一點敬意也無,茲茲念念者,全是如何敲醒這個大意女子,教會她行走江湖的一些最最基本的防身之術。
而那引得他心火狂張的小女人居然還一臉“我做錯了什麼,你要生我氣”地無辜地看著他,他愈發火冒三丈。
粗心大意,輕易置自身於險境,竟還一點自覺都欠奉。
他板起清雅俊容,語重心長地道:“歐陽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歐陽子夜看著他猶帶幾分孩子氣的俊顏強裝上“嚴肅、老成”的面具,不禁莞爾,挑起新月眉,莫名反問:“我有嗎?”
看吧,他就說她很沒自覺的了。
容劼用力皺起劍眉,嘗試著端起苛刻的嚴師架子——不過有點失敗。“怎麼沒有?像昨晚,你隨隨便便地讓我進殿,最後還讓我和你在大殿內一起過夜。然後今天又不加考慮地便和這三位大哥下山,隨他們回家。你這樣很危險的,一個弱女子孤身在外,凡事應該多加小心,三思而行。你看你,手無縛雞之力,隨便一個男人都能把你打倒,如果昨晚或今天你遇到的是壞人,你早死過不止一百次了知不知道?還有,你難道沒聽過‘財不露白’嗎?把一堆白花花的銀子捧到強盜面前給他看,萬一他見財起意怎麼辦?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再這樣漫不經心下去,翻船就是遲早的事,聽懂了沒有?”
原來他竟在擔心這些事情。
歐陽子夜柔了眼波,對他愈加欣賞,“容公子多慮了。子夜既敢獨闖江湖,自有一些防身之術。”她抬起小蠻靴,指著比一般靴子厚了半寸的鞋底,笑道:“例如說,這雙靴子底下便暗藏機關,如若遇上歹人,我只需用力踢一下鞋幫,裡面的迷藥自會噴灑成霧,武功再強橫的高手,三息內也定然倒地,盡失行動能力。”
她身上的花樣可不止這一處,隨便數數都至少有十來種機關,教一些心懷歹意的惡人吃盡了苦頭。
見他語結地瞪著她,她以為他仍不放心,補充道:“這種迷藥是我師父為我特製的,不但籠罩範圍頗廣,蔓延極速,而且不僅透過呼吸進入人體,還可由肌膚毛孔滲至血液,除非事先吃下解藥,否則休想倖免。”
容劼的眉加倍打成死結,“你你你……”他慘叫,“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如果我是壞人怎麼辦?你師父難道沒有教過你什麼叫‘見面只說三分話,逢人莫掏一顆心’嗎?你再這樣冒冒失失的,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樣也有錯?
歐陽子夜微弱地道:“可是你是好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聽過沒有?”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教育家循循善誘,希望天真的學生早點看清現實,“尤其你的身份十分特殊,說不定有人想逼你煉什麼長生不老丹或是做一些殺人的毒藥,又或是不想你去救他的仇家之類,當然有可能會別有用心地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之後再為非作歹。很可怕對不對?孟子老爺爺都有說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就是告訴你,要充滿憂慮意識,先人一步察覺身邊的危險,才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如果自以為自己很安全,貪圖享樂,一定會死得又快又難看。明白了嗎?”
嗄?
歐陽子夜睨一眼他黑煞的鐵板臉,很明智地選擇順他的意,不做逆龍鱗的傻事,“明白了。”
容劼的火卻越燒越旺,暴跳如雷,“這件事很重要,你不要敷衍了事。請你注意點行不行,人心險惡,你知道他們會打什麼鬼主意?你再這樣不小心當心被人賣了。”
而她還是那種會幫賣她的人數錢的笨蛋。
呼,罵得他口乾舌燥,喉嚨都在痛。
歐陽子夜殷勤遞上小巧的玉盞,“你先喝口水,潤潤喉。”
容劼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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