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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越:&ldo;我覺得,你哥哥挺喜歡你的。他只是一個人待太久了,有些事情還沒想明白,需要別人幫他一把。&rdo;
&ldo;你是不是很想把自己的心情告訴他?&rdo;
阮艾用力點頭。
嚴越想了想:&ldo;那就聽我的,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先別告訴你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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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分房間成了個難題。
家裡一共兩個房間,兩張床都不算很大。
阮知慕讓阮艾睡自己那屋,自己睡沙發上,但是阮艾纏著他想跟他睡。
阮知慕熟練地用&ldo;我打呼嚕&rdo;的藉口拒絕了。
該說不說,家裡這沙發確實有點小。
客廳本身就小,沙發也不是綿軟有彈性的乳膠沙發,而是實木的,阮知慕在上面撲了厚厚一層絨毯,還是硌得慌。
阮知慕躺了一會兒,翻了好幾個身。
嚴越剛洗完澡,擦了擦頭髮上的水珠:&ldo;不舒服?&rdo;
阮知慕鬱悶:&ldo;太硬了,骨頭疼。&rdo;
嚴越清清爽爽地站在臥室門口:&ldo;那不如,來我房間睡,我可以勉強分半邊給你。&rdo;
阮知慕果斷拒絕:&ldo;不要,你肯定明天早上又要嘲笑我流口水打呼嚕磨牙放屁。&rdo;
嚴越:&ldo;我有那麼刻薄?那我保證,明早一句話不說。&rdo;
阮知慕還是拒絕了。
兩個gay睡一張床上,嚴越還是個未成年,即便他沒什麼別的想法,還是感覺怪怪的。
嚴越也不勉強他,自己回房間睡了。
結果阮知慕的眼皮一直支稜到了半夜。
……
這沙發,實在是,太他媽的硬了啊!
比國產鋼化玻璃還硬。
比嚴越發脾氣時的那張嘴還硬。
四月初,雖然已經進入春天,天氣還沒有完全暖和起來。
家裡的被子有限,厚的都給了嚴越和阮艾,阮知慕蓋著一條毛毯,隨著夜色漸深,寒氣入被,逐漸瑟瑟發抖。
丟臉事小,凍死事大。
阮知慕開始認真思考去蹭被子的可能性。
阮艾那裡肯定是不能去,這小子睡眠淺,他一開門肯定就醒了,這個年紀的小孩都不缺覺,一旦醒了要再入睡就難了,起碼得折騰到凌晨。
至於嚴越那裡……
嚴越個高體壯,佔被子肯定佔得更大,能不能蹭到還不好說。
萬一被發現,嚴越那個小兔崽子肯定要嘲笑他自打臉。
在莫名的自尊心中,阮知慕輾轉反側,做不了決定。
迷迷糊糊的,漸漸有些睏意。
雖然他不清楚這睏意是因為困了,還是被寒氣凍得麻木了。
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腳底有些暖意,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軟軟韌韌的,好像還有點彈性。
原本僵直麻木的腳底板活絡起來,下意識又向暖源探過去。
這一回可能是尋求暖源的慾望過於急切,一下子用力用猛了。
黑夜裡一聲悶哼。
阮知慕驚醒了:&ldo;……誰?!&rdo;
&ldo;笨蛋,&rdo;嚴越的聲音幽幽傳來,&ldo;是我。&rdo;
阮知慕一骨碌坐起來了。
客廳裡沒有開燈,黑漆漆的,隨著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眼前事物的輪廓也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