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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熄燈了。&rdo;

阮知慕意識到嚴越是在徵求自己的意見：&ldo;……嗯。&rdo;

阮知慕仰躺著，身體有些僵硬，不敢大幅度地轉身體或者伸懶腰，因為怕碰到嚴越。

嚴越：&ldo;我睡姿不太老實，可能會翻身，要是不小心踢到你打到你，搶了被子，你把我喊醒就行。&rdo;

阮知慕：&ldo;嗯。&rdo;

兩人都規規矩矩地睡在自己的那一邊，中間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楚河漢界。

阮知慕原本在沙發上還昏昏欲睡，如今醒了一次，卻有點難入睡了。

大概也因為，嚴越睡在他旁邊。

半年多來，兩人雖然越來越熟，但還是第一次這樣不設防地並排躺在一起，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阮知慕稍微翻了個身，自覺動作已經放得很輕，基本聽不到摩擦聲。

嚴越卻立刻開口道：&ldo;睡不著？&rdo;

好像也一直沒睡著。

阮知慕：&ldo;嗯。&rdo;

既然都沒睡著，就索性聊聊天吧。

阮知慕和他閒扯了一會兒，忍不住就要把話題引到嚴越喜歡的那個成年男人身上。

上次嚴越說男人離婚之後，阮知慕一直記在心裡，他實在是有點發愁，覺得嚴越膽子太大，離經叛道的，不是沒有和離婚男人搞在一起的可能。

他倒不是對離婚男人有什麼偏見，主要是怕嚴明華和嚴尊誠接受不了這個刺激。

不過，就算只是身為旁觀者，他也不希望嚴越真的和對方發生什麼實際性的關係。

十七歲的少年，還太年輕了，容易動心也容易受傷。

嚴越被他試探著問了幾句，直接反問：&ldo;你不希望我和他在一起？&rdo;

阮知慕：&ldo;喜不喜歡，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是覺得你年紀還太小了，很多事情思慮不全，萬一沒考慮清楚就做了，將來可能會後悔。&rdo;

嚴越：&ldo;可我覺得，他值得我信任。&rdo;

阮知慕嘆了口氣，略有些心驚。

嚴越這架勢，怎麼真有股子為愛痴狂的感覺。

……明明之前還是那麼冷靜淡漠的一個人。

戀愛腦害死人啊！

阮知慕：&ldo;那你說說，他有哪些優點，讓你這麼喜歡？&rdo;

他決定循循善誘，抽絲剝繭，看能不能從細枝末節中拼湊出這個男人的資訊。

窗外有風吹過，一股風從窗戶縫隙裡溜進來，發出一道刺耳的鳴聲。

嚴越去把窗戶關緊了，然後重新回到被子裡。

他想了想，道：&ldo;他是個……讓我看不透的人。&rdo;

阮知慕：&ldo;怎麼說？&rdo;

&ldo;外表開朗熱情，左右逢源，不管到了什麼場合都能如魚得水，但他其實是個挺內向的人，有清晰的人際交往界限。同時也有豐富的自我內心，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永遠都是元氣滿滿的樣子。&rdo;

一把年紀了泡十七歲小男生，那確實是很有元氣。

不，這應該叫老當益壯。

&ldo;雖然不缺錢，但是他對生活有詳細周密的計劃，從來不會放縱自己。&rdo;

計劃什麼，計劃著怎麼騙婚，怎麼和小男生在深夜私會嗎。

&ldo;就是這些奇怪又統一的矛盾點，讓我時常覺得看不透……我就愈發想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