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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在暗戳戳地罵陸端寧。
第二句是:「趕緊進來,我們速戰速決,別死我家門口了,不然事沒解釋清楚還把我拖下水。」
牙尖嘴利的模樣熟悉得讓慕越無話可說。
這段時間,慕越聽說她過得很不順心,恨不得每天都扎陸端寧小人,痛罵憑什麼要滾蛋的是自己而不是他,卻仍拗不過母上的意思,所以氣壓越來越低,無差別攻擊身邊的所有人,孟漪就是撞她槍口的倒黴蛋之一,現在看來果然沒差。
嘴上兇巴巴的,進屋之後,她還是給慕越倒了杯熱牛奶,遞給他,再循著他的目光望向外面綠意融融的花園,說:「羨慕啊?我家的。」
慕越簡直哭笑不得:「你叫我來你家就是為了炫耀一下?」
「不是啊,一個小時之後是我的雅思一對一。」她瞥了慕越一眼,不屑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閒?談個戀愛把自己談得要死要活。」
慕越:「……」
「被齊臨整成這樣,到現在一點還擊的餘地都沒有,兩個大廢物。」
慕越:「……」
這杯熱牛奶真喝不下去了。
雲姣又說:「還剩一小時,你把陸端寧踹了,我就把我手上的錄音檔案都給你,痛擊齊臨這個狗東西,掰回這一局。」
「不可能。」慕越毫不猶豫道。
雲姣轉過臉盯著慕越,日光照在她皎白的臉上,眼眸微微眯縫起來的樣子像只不好惹的貓。
「哦,隨便你。」她從口袋裡掏出u盤,隨隨便便地伸到了慕越面前,「給你。」
她放棄得也太快了,慕越都有些懷疑她的用意了,遲疑了片刻沒有接:「你到底想——」
「給陸端寧添堵啊,憑什麼只許他刁難我不許我折磨他?」雲姣理智氣壯地說。
慕越沒回話,默默抽走了她激動揮舞著的u盤。
「其實今早我的第一個電話不是打給你的,可是他不接,不然我還想用這個錄音要挾他呢。」雲姣毫無顧忌地說,「新聞上只說他是不是瘋了也沒說他死了啊,他憑什麼不接我電話?」
「因為他在和他媽媽打電話。」慕越快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問,「陸端寧也沒怎麼你吧?你怎麼這麼討厭他?」
「那誰知道,」雲姣聳了聳肩說,「可能因為你是我哥吧,我們做妹妹的都很恨嫂子的,尤其是男嫂子。」
慕越怔愣在原地,雲姣卻扭頭走了,趿拉著毛絨拖鞋說,「你過來,我再免費送你一樣東西。」
說要送又遲遲不給,反而帶著慕越在家裡東摸西逛,炫耀她是一個物質條件多麼優越的小女孩。
慕越早就不記得父親長什麼樣了,他死的太早,留一雙兒女怨恨又糾結地長大,自己卻化作一縷尋不到的塵煙。
慕越原以為會在這裡見到他的照片,然而並沒有,各個地方擺著的都是雲姣的,從小到大,每一歲都沒有空缺,她是這個家裡真正且唯一的掌上明珠。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回憶起來一件舊事,想在這時候告訴雲姣。
很多年前,一個女人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而孩子的父親恰好是個多金又大方的英俊男人,他們雖然已經分手了,但再要一筆打胎費也理所應當,她便給男人打電話,要他給自己兩萬塊錢。電話打過去,她才知道男人正值婚期,他沒時間應付她,出手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吩咐助理給她打了二十萬,還囑咐她照顧好身體。
慕越的生命本來應該終結在這個時候,成為一抹血或者不成形的胚胎流在手術臺上,卻因為一個翻了十倍的數字助長了那顆本來不會有的貪心,成了一個無人期待他降生的小孩。
他仍然記得那一天,許秋嫿醉醺醺地癱倒在沙發上,伸手捏他的臉,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