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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闆來的頻率來修配廠的頻率已經少到可以忽略不計了,最後一次來修配廠還是四天以前。而且他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老闆在咳嗽的時候,都會墊上一層手帕。咳嗽完之後,他會緊緊把手帕握起來,再揣進兜裡。
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就讓袁野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將目光移至桌子的遠端,那裡放著一個略有些陳舊的八音盒,這樣的一個東西,並不是袁野的,他可沒有閒情逸致去擺弄這些東西,它是老闆前幾天拜託修理的。
老式八音盒的結構並不是很複雜,也非常好修理,所以袁野在接手的第一天,就修理好了,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親手交給老闆。
伸手將八音盒拿到自己面前,擰了幾下條,裡面傳來了萬維聯邦空軍的軍歌,而裡面則是幾下小戰機模型,來回做著十分簡單的動作。
袁野也聽老闆說過,他年輕的時候,是一名飛行員,雖然一直默默無聞,但他非常喜歡在天空的感覺,而退伍之後,老闆便開啟了這家修配廠,一經營就是數十個光陰。
袁野看著八音盒怔怔出神,而心中卻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老闆時的情形……
薪水的日子到了,按理說這是修配廠員工最為高興的日子,可現在大家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一個個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悶著頭默默地忙著自己的工作。
自從老闆最後一次露面,他們就變成了這樣,老闆很少來了,薪水晚幾天,倒也無所謂,他們是在擔心老闆身體,如今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老闆身染重疾。
袁野低著頭在修車間忙碌著,效率依然不減,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動,但他每到工作的間歇,都會瞄向自己那個破金屬盒,裡面裝著的正是那個八音盒。
“希望老闆今天會來吧。”袁野輕輕嘀咕一句,繼續低著頭,開始熟練的組裝零件,而內心深處的記憶,則如同一扇小窗,隨之開啟……
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邁著蹣跚的步伐行進在冰冷刺骨的黑夜之中,他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身體上紅腫的傷口已經開始感染,最終他因為體力透支,跌倒在了一家修配廠的門口,雪花打在有些潰爛的傷口之上,如同一片片劃過身體的小刀,讓他覺得刺痛無比。
依稀之間,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材碩大滿頭白的老者,臉龐顯得非常慈祥。
一碗熱呼呼的拉麵,挽救的他的性命,而他的面前做著的依然是那位笑眯眯的老者,最終老者收留的他,讓他在修配廠做事,三年的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
而那個他就是袁野,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很不錯的修理工,勤奮、刻苦這是他成長的兩**寶。
時間已近傍晚,溫和的陽光在天邊展示著它最後一絲嫵媚。修配廠的員工,也開始紛紛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回家。
恰在此時,一個年紀將近四十歲的女性走進修配廠,她身穿淡灰色的職業裝,戴著一個黑色框架眼鏡,頭上的跡高高盤起,面色有些憔悴。
她進來之後,非常自然的坐在了老闆經常坐的位置上,然後開啟手包,將一沓一沓星元擺在了桌子上。
“薪。”女子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拿起手中的表格,仔細的看著。
修配廠的員工看了看她,眼前這位女子他們都認識,她叫徐潔,是老闆的小女兒,不過,令他們驚訝的是,薪水都是老闆親自做的,這次為什麼會是她?
眾人面面相覷,並壓低聲音議論紛紛。
角落中的袁野則沒有出聲,而是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徐瑩,面色憔悴,氣色很差,再往下看,袁野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因為他在徐瑩的胸口現一個小小的白花,雖然在灰白職業裝的掩飾下,顯得不太明顯,但袁野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尖,所以一下子就將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