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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雲的胳膊續道:“既然勞而無功,我們暫不去想它。橫豎我在這閣中也待膩了,這就出去喝上幾杯吧。”
丹雲知道師兄愁腸百結,欲解無門,因此想要借酒消愁,而他此刻也是心煩意亂,同樣需要酒精來麻痺,因此立刻和師兄相攜出了歸藏閣。
參霞山水月軒中,丹雲和米易初對坐而飲,面前橫七豎八地擺滿了不少空酒壺,兩人都有幾分醺然。只聽米易初道:“師弟,師兄實在無用,這段日子竭心盡力,居然沒有找到半點可以剋制三大宗派的方法,看來掌門師伯以及我爹的仇,不是那麼容易報了。”說著說著,竟然飲泣起來。
丹雲看到這位堅強的師兄盡吐心事,心下也是一陣惻然,當即勸道:“師兄無需自責,這應該是小弟的過錯才對。如果小弟當初不那麼倔強,也就不會連累掌門師伯和米師叔喪了性命。”
“師弟千萬別這麼想!掌門師伯和我爹皆是俠義之士,當日三大宗主的做法令人心寒,因此他們才仗義執言。只可惜我參霞派沒有什麼神功絕藝,無法制止三大宗主的無良之行,反而因此陪上性命。”
“可恨小弟身負天地劫之力,卻不能加以利用,無法為兩位尊長報仇,想來真是莫大遺憾!想當日三位尊長挺身而出,慈顏猶在眼前,可是卻已天人永隔,不能盡弟子之誼,真是痛煞我也!”言畢,丹雲捧起一壺酒,大口灌了進去。
“師弟不要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是師兄無能,不關你的事!”米易初大聲嚷道,隨即也拿起一壺酒狂飲起來。
“是我的錯,不關你的事!”
“不,是我的錯!”
“是我!”
“是我!”
……
就在這一陣爭執當中,兩人都覺得彼此的心靠得更近了一些,共同的仇恨,讓這兩個年輕人建立起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感情,彼此都有了幾分肝膽相照的意味。
就在此時,劉嘉匆匆跑來,看到兩位師兄俱都有了七八分酒意,心中不免有些惱怒:父親和米師伯屍骨未寒,派中眾人都在用功修行以圖復仇,而這兩人本是復仇的最大希望,卻不思進取,躲在這裡偷懶,還喝得酩酊大醉。越想越覺得生氣,玉掌揮處,升起一團小小云霞,飄到兩位師兄頭頂,降下一陣冰水。兩人受此一激,酒醒了大半,再看到小師妹一臉著惱模樣,都有些訕訕。劉嘉冷冷說道:“曾師叔叫你們兩人過去,有事商量。”言畢轉身而去,拋下兩個渾身溼淋淋的師兄愣在那裡。
看著師妹面有不豫,復又冷然而去,兩人都知道師妹為什麼而生氣,可是卻無法為自己分辯,只得相顧而嘆,整了整衣衫,往曾義的房間而去。
第八章 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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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義仍然躺在床上,屋中的藥味還是那麼濃厚,看來病情沒有絲毫好轉。兩人步入房中,對這位參霞派碩果僅存的長老行了一禮,然後恭敬地站到他的床前。
曾義看到兩人衣衫水淋淋的,身上酒味燻人,而兩人臉上都有一股悲苦的神色,頓時心下了然,沒有開口責怪。他嘆了口氣,對米易初說道:“聽弟子們說你把自己關在歸藏閣中尋找可以復仇的道法玄功,可有收穫?”米易初慚然道:“弟子在歸藏閣中待了二十多天,沒有半分收穫。”曾義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丹雲也開口說道:“師傅,弟子在歸藏閣中遍閱典籍,同樣沒有找到解決自身難題的方法。弟子愚鈍,還請師傅責罰!”曾義搖頭道:“你的情況十分特殊,這並不能怪你!”說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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