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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又想,一萬種開口解釋都說不出口。
一萬種告別的方式都像在拿刀子捅另一個人的心。
然後一晃就是十年。
聞璵半晌才開口。
「現在親你一下,不過分吧。」
溫鬱把這些舊事全盤說出來,已經是抱著又要抽身跑路的悲情心態了,癟著嘴鼻尖發酸。
「不想親。」
男人俯身輕吻一下他的額頭,觸感溫暖,像是與他交融無數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每一次遇見他,心下都會覺得柔軟又無措。
像是想要舔舐他的傷口和彷徨,想要把他深藏。
「你不用搬家,也不用換工作。」
「溫鬱,很多事我都在等候著陪你一起面對。」
「你唯一需要決定……是否繼續愛我。」
溫鬱只覺得荒唐。
「會這麼簡單嗎?」
「你想過徹底地信任一個人嗎。」聞璵神情平靜:「最初決定喜歡你,我只想選這一條路。」
同你生,同你死,讓你把後背和喜悲都盡數交付。
溫鬱怔住兩秒,再開口時聲音發顫。
「……我好想勇敢一次。」
牢獄,欠債,社會,父母,禁忌,同性戀。
一系列的詞在他腦海里滑過,然後消失。
「我媽當時問我,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他再複述這些的時候,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十幾歲的人,荷爾蒙作祟,什麼昏頭的事都幹得出來。」
「不要耽誤自己,更不要耽誤一個本該有燦爛前程的旁人。」
她以篤定的語氣,如同解剖一般,把少年們共同的脈搏一語切斷。
混亂又放肆的吻,無法分割的黏膩,不過是青春期裡的一次昏頭。
「我一直在想,聞璵,你那天親我,是不是隻是一時昏頭。」
「可是一個人十七歲時昏頭,二十七歲也還在為同一個人昏頭,我走了這十年,你一點都沒有變。」
他露出希冀又脆弱的笑容,像是看透面前男人。
「璵哥,以前是我太想後退,生怕傷到誰。」
「……你不會想聽我說對不起。」
你想聽我說,我願意,我知道的。
聞璵望著他笑。
溫鬱只感覺自己要做這輩子最荒唐也最放肆的一件事。
他可能要和另一個人墜入深淵。
「真是瘋了。」
他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用力親了下去。
聞璵只比他更快地擁緊接住。
他們吻得不管不顧,甚至重到咬破唇瓣,任由血味流溢蔓延。
又好像只有這樣才是暢快又盡興的,本該如此也早該如此。
說不清是誰帶著幾分懲罰性,又是誰終於卸下防備去盡數索取。
外套的氣息融入擁抱裡,胳膊被勒到痛也不想鬆開手。
都瘋掉算了。他一邊喘息一邊這樣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終於正式開始了……
這段時間加班有點多,爭取多更一點吧,大家也不必等,隨緣看就行。
第17章
一瞬的狂歡讓人彷彿是被海浪高高拋棄,再落下時血液都在逆行。
溫鬱也不知道自己和聞璵接吻摟抱了多久,再分開時呼吸仍是不穩。
「我得回去了,」他意識到自己出來的時間過長,露出懊惱表情:「回家了還得想法子解釋這件事……」
聞璵低頭捋順他的額發,笑了一聲:「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
「準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