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璵忍俊不禁，用筷子輕輕敲了下他的餐盤。

「今天怎麼不開心？」

溫鬱知道聞璵還在糾結微信名字，故意斂了笑意，平平淡淡道：「吃飯，小心被魚頭卡著。」

他就是故意的。

他的性子並不安分，就算有十分喜歡他，也要藏得好像只有七分。

可聞璵有時候比他更要高明。

有十分愛意，也要今天給三分，明天突然不給，後天一下子給十一分。

兩人膠著對峙，樂此不疲。

聞璵也不多問，吃完之後接了溫鬱買來的冰酸奶，略有點詫異。

「你現在喜歡喝這個了？」

溫鬱聳聳肩：「我可能變了很多。」

「走吧，我們去提前佔校會的位置。」聞璵拿著酸奶起身道：「晚了就只有前排位置，能看見校長的鼻孔。」

溫鬱怔了下：「我能和你坐在一塊兒？」

「有什麼不能？」聞璵側目：「其他老師也是看自己心情隨便坐的，上回黃老師還偷偷跟張老師在後排打牌。」

溫鬱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幾步又道：「和我們讀書那會兒……好像。」

男人笑了起來。

「我也記得。」

學校禮堂翻新了幾回，但一走去還是熟悉的味道。

潮濕陰涼，像是在哪裡悄悄蔓了小片的青苔。

溫鬱讀高中時總是走在聞璵身後，有時候步子跟太快，鼻尖會撞著他的背。

沒戀愛的時候，少年時的聞璵總會停下來皺眉看他一眼，像是納悶。

戀愛之後就不太敢靠在一起坐了，他們得保持距離，互相避嫌。

即使因為成績上的巧合總是前後桌，但私下會隔個兩三行。

無論誰坐在前排，都會借著和後排朋友聊天的岔口，回眸和另一人凝視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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