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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爸說他有風濕,這輩子可都沒住過北屋,攛掇向媽去跟閨女談,「他們老兩口農村幹了一輩子活了,硬朗著呢,哪在乎這個?」
向媽卻不願意,親家肯定也想住南屋,而且這樣一來,閨女為難,必然要說他們兩口子把主臥讓出來去住北屋,向媽心疼閨女,不想開這個口。
「反正你陪孩子睡,你睡南面,讓我一個人睡北屋?」向爸不樂意了。
齊媽就自然地說,「孩子她姥姥都跟孩子睡兒童房了,乾脆讓姥爺也一起住吧,咱們都住南面,多好。」
但小琪又不願意,那是她的小房間,晚上睡覺除了媽媽和姥姥,誰都不讓進。
要是讓向爸一個人住南臥,那奶奶就得跟齊爸齊媽一起住北臥,向亦文又不忍心讓八十多的奶奶剛來家裡就住得不舒坦,何況齊全沒在家,等他回來,看她趁他不在把爸媽奶奶趕到北屋去,難免會多心。想來想去,還是委屈了自己爸媽。
「等二寶大一點,倆娃可以一起住兒童房了,我就跟齊全住北屋,到時你倆住主臥。」向亦文只能這樣安慰爸媽。
向爸不滿意,私下裡跟向媽抱怨,「在老家待得好好的,來住閨女的大房子,連個南屋都住不上。」
向媽給二寶沖奶,沒吱聲。
「還讓小斌住地窖!」向爸又說。在他心裡,地下的房間陰冷潮濕,可不是人住的地方,無論向亦文跟他解釋多少次全屋新風系統是可以通風調節濕度的,客房有南向天窗,白天也很亮堂的,北京的氣候很乾燥,住起來很舒服,給小斌的床和床墊也是很好的,他就是別不過這個勁來,每天要跟向媽叨叨一遍。
向亦斌倒是覺得挺好,反正他有個地方住就行。就是他工作找來找去也沒著落,這一住就住下了,搬出去還不知道哪天呢。
「沒事,反正樓下也空著,他願意住就住。」齊全聽了倒是大度。
「你不知道。」向亦文翻了個身,喃喃道,「他還找了個女朋友,說是他大學同學,滿月酒那天要帶回來給爸媽見見呢。」
寶貝的滿月宴,長輩願意熱熱鬧鬧地辦一場,她也不好拂了他們的心,反正也是家裡人聚,朋友除了蔣賽,也沒有別人。想了又想,她沒跟齊全說,試著給齊盼發了一個訊息。
「新家你還沒來過呢。下週末給寶寶辦滿月,蔣賽也來,你來嗎?」
齊盼果然沒有回覆她。
晚飯正是跟蔣亞君一起吃的,兩人聊聊工作,聊聊生活,齊盼就順口說了下週末是弟弟家的小孩滿月。
「你去嗎?」蔣亞君問。他知道齊盼和家裡關係冷淡。
齊盼搖搖頭,不置可否。
「可以去看看。」蔣亞君笑著說,「你天天跟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孩子打交道,難免煩躁,多接觸接觸未諳世事的人類幼崽,有助於重返青春。我女兒叛逆期的時候,我就是靠想她小時候可愛的樣子避免犯高血壓的。」
「你女兒不是奶奶帶大的嗎?」齊盼說。
「嗯……我媽給帶大的,但我也是當了十七年的單親爸爸。」他說,「幾歲叛逆期我可都沒缺席過。」
齊盼就笑一聲。
「去吧,畢竟是家裡人,你不是還在抉擇嗎?有助於你思考。」
他說的抉擇自然不是三個備選到底選誰當孩他爹的抉擇,他只知道齊盼在猶豫想不想要小孩,也在猶豫要不要和他以要小孩的前提發展進一步的關係。
這個想法之所以去年突然從天而降到一直獨身主義的她身上,是因為去年她做了一個小手術,雖然是小手術但依舊是全麻,從頭到尾醫生看到她只有一個人,就說不行,必須要家屬來陪。
那天正好蔣賽的兒子有比賽,她來不了,一個人坐在醫院琢磨找誰來的時候,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