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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要沉默到底的陸灼霜也跟著湊熱鬧:「鋮兒那手文章寫得可真是……」
……
伏鋮就這麼靜默無言地看著幾個師父展開新一輪的攀比。
最後,還是獨孤鐵柱弱弱出聲,止住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梅有謙送完東西炫耀完徒弟,帶著比平日多吐了兩碗血的獨孤鐵柱先行離開。
蘇衍也終於想起陸灼霜來此的目的,忙道:「鋮兒明日便可去新的班級上課。」
陸灼霜道了聲謝,準備帶著伏鋮一同離開。
蘇衍起身相送陸灼霜師徒二人。
變故就在此時出現。
姍姍來遲的安紅豆又一個箭步衝來:「小師叔且慢!」
他跑得太過急切,全然沒注意地上的門檻,好端端一元嬰修士竟能被門檻絆得飛出去,還好死不死撞在了自家師父背上。
走在前頭的陸灼霜只覺背後都亂成了一鍋粥,眼看蘇衍就要與安紅豆摔做一團,陸灼霜連忙轉身去扶。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蘇衍的臉就這般砸在了陸灼霜肩上,她雪白的衣服上憑空多出一張大花臉。
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只餘風聲在吵鬧。
靜到趨近詭異的世界裡,蘇衍不慌不忙補上口脂,輕聲嘆息:「做修仙界第一美男不容易。」
陸灼霜抬頭看了看他的臉,又低頭瞥了眼印在自己衣裳上的大花臉,露出瞭然的表情。
做修仙界第一大佬也不容易。
所以……
「二師兄可否教我敷粉描眉?」
第16章 笑起來才可愛
窗外大雪紛飛。
伏鋮手腕微轉,筆落,寫完最後一字。
他揉了揉因長期保持同一姿勢而開始酸脹的肩頸,無意識抬頭,瞥了眼位於兩米開外的陸灼霜。
陸灼霜正在對鏡梳妝。
她臉上的妝容依舊慘不忍睹。
原本濃淡適宜的眉硬生生被塗成了兩條扭曲的毛毛蟲,嘴更是紅得像剛吃過小孩一般。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陸灼霜敲著桌無能狂怒:「這是個什麼鬼!」
伏鋮悠悠收回目光,嘴角微翹:「夜叉鬼。」
幾乎就在他尾音落下的那一霎,一盒蘊含著陸灼霜怒氣的胭脂呼嘯而來。
伏鋮側身,淡定接住:「師父,你這個月已砸壞了兩盒胭脂。」
陸灼霜咬牙切齒:「我恨!」
她都跟二師兄蘇衍學了這麼久,怎就是學不會!
果然,化妝也是需要天賦的,而她,顯然就是完全沒天賦的那種人。
陸灼霜這一嗓子嚇醒了團在伏鋮膝上小憩的小茸,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茫然四顧。
伏鋮伸手,撓著它下巴輕輕安撫著,嘴角又向上揚了幾度。
「師父,你說過,今年若是再把這兩個字掛嘴上,你就是小狗。」
陸灼霜垂眸,瞟他,答得理不直氣也壯:「那是凌霜仙子說的,關我陸灼霜什麼事?」
說完,氣呼呼地走進盥洗室,鞠水去洗面上脂粉。
她臉上的脂粉是用花汁與米粉所制,遇水即化,不消片刻,陸灼霜便素著臉走出盥洗室。
窗外一片銀裝素裹。
幾個少年少女在院子裡比賽掃雪,又恐會驚擾到凌霜仙尊,竭盡所能地壓著嗓子交談。
他們所不知的是,這些聲音落在距仙路僅一步之遙的渡劫期修士耳中,無異於貼在她頰畔耳語。
太阿門的冬天跟鬧著玩似的,沒有半點寒意,唯有海拔最高的破虛峰峰頂能見到雪。
雪在南方地界可是個比靈石還稀罕的玩意兒,每年入冬,來破虛峰掃雪就成了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