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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偉大存在,也都體現著本質,都是大道的下載,都是大道的顯現,都是宇宙萬物的一個微粒,都是要多偉大有多偉大,要多渺小有多渺小——偉大即渺小,渺小即偉大。認識到自己的渺小,那正是靠近了大道的表現,也就成為通向偉大的道路了。
同時,不論人怎麼偉大,在“四大”中,它處於末位,人仍然不能夠太翹尾巴。
道法自然的說法則更加重要。這裡的自然與今天通用的名詞——主要是為了與人文創造的一切區別開來而稱的“大自然”的含義不完全相同。
老子的“自然”主要指的是一種狀態,即自己的自然而然的運動,指的是自行運動變化存在或不運動不變化而存在直到不存在、消失滅亡,不必要也不可能人為地去改變它們的自然狀態。
這樣的解釋,又使你覺得當年的“自然”與今天的所謂“大自然”不無相通之處。道是自然的,不受意志、價值、文化、權勢、科技與才能的左右。它不具有人格化的選擇的空間,不具有傾向、愛憎、善惡、情緒、願望。它只能自己運動自己的。這樣的自然說,更客觀也更冷靜,它包含著一種冷偉大、冷權威、冷神明。
體會清楚這樣一個“法自然”的冷大道,少一點熱昏與痴迷,還真夠讀者喝一壺的。
這裡有一個問題,按老子的學說,道是至高無上的,是至大無邊的,是至遠無端的,是迴圈往復的,是無限大,是最最本初的。天地有無,都是產生於道的。為什麼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自然”比道還“高”還偉大還厲害呢?而且只此一處,講的內容似乎是說自然是道師法的物件,何也?
我的個人心得是:法者,可以解釋為師法,及物動詞;也可以解釋為法則,抽象名詞。人師法地,同時人的法則等於地的法則。地師法於天,同時地的法則等於天的法則。天師法於道,同時天的法則等於道的法則。那麼道的法則呢?道的法則就是自然而然,自己運動,自己存在,自己成為這樣那樣。
道法自然的最好解釋是:道的法則乃是自然而然的運動。道的法則是自己運動。
當然也可以說道師法的就是這種自然而然地運動的法則,或者說道的師法物件是自然而然的運動,或者說道取法於自然而然的運動。
列出式子來,則是人→地→天→道=自然。道對自然的“法”,與人→地→天→道的師法,不是相同的概念。
人→地→天→道=自然的說法本身就像一個圓,而不是一條向量直線。因為道的自然特性,包含著萬物,應該說也包含著人、地、天。道是世界的本質,自然是道的本性,比大、逝、遠、反更根本的本性。道偉大,自然偉大,天偉大,地偉大,人也可以隨之偉大。
人的偉大與否,在於你對道的體悟的深淺多少遠近。
道法自然的說法,同樣是為了令人平和冷靜、令人尊重萬物自化的法則。
第二十六章 重為輕根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
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
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持重(厚重、遠見、謹慎、從容不迫)是輕快行事、靈活機動的基礎,冷靜(平靜、深思、理智、周全)是熱烈(躁動、冒險、急切、勇敢)的統帥。
所以君子(一說為聖人之誤)整天不離開準備好糧草的載重大車。不管有多少榮華富貴,都以平常心處之超然,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可為什麼身為相當規模的大國之君,卻還動輒輕舉妄動呢?太輕(輕佻、輕率、輕薄、輕易)了就沒有了根基,太躁(急躁、浮躁、焦躁、躁動)了就失去了主心骨。
這一章講的與風度問題有關。這裡的風度不僅是舉止風格,而且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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