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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響聲不絕!
“……我大約知道為何老跋如此恨她了。”寇仲道。
徐子陵嘆了口氣,“老跋如此心高氣傲,但偏偏龍大小姐她——”
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戲耍的姿態,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在挑釁,就連老跋說要殺她,她也不曾放在眼中。
難怪……
寇仲嘿嘿一笑,忽然說道,“天氣不錯。”風景絕佳,還有精彩的武鬥可看,真讓人心胸舒爽。
漸漸的夕陽西下,餘暉脈脈,寇仲與徐子陵將馬兒牽到河邊吃草,討論起前日龍葵所說的修習之法,兩人便在原地對練起來。
並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座孤零零獨豎平原的營帳,並有一人,與寇仲徐子陵的好心情不同,他沉著臉,略微皺眉。
那是一頂喪帳,帳前一人,唇畔帶著冷冷的笑。
畢玄
那是一頂喪帳,帳前一人,唇畔帶著冷冷的笑。
只是他要等的獵物,比原定的時間似乎晚了許多,怎到了現在還不見蹤影?
夕陽西下,紅日沉落,他眯著眼看向夜色星空,原本智珠在握胸有成竹的姿態有了一絲裂痕。
他本處於絕對心理上的優勢,現如今,卻有了一些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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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因跋鋒寒與龍葵的緣故耽擱一陣,但並未忘記趕往龍泉湊渤海國開朝大典熱鬧的目的,是以之後又一直馬不停蹄地趕路。行得一陣,忽見悽迷月光之下,一頂孤零零的營帳像是一座墳塋獨佇在草原之上,只遠遠看去已是心中生寒。
月色冷清,星光晦暗,使那座四旁豎立祭旗的營帳顯得更加古怪陰森,平添幾分鬼氣。
夜風襲過,草浪翻滾,從他們策馬之處到那營帳跟前,平坦草地竟是沒有絲毫被踐踏過的跡象,那頂營帳處更是空無一人。
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三人本是膽大包天之人,但此時看到這種場景,又四處搜尋,並不見有任何蹤跡,不禁心中發寒,只龍葵獨自立於營帳之上,紅衣飄揚,如夜色中燃燒的一團烈火。
“難道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我們後方,現在還超過我們,早一步在前方設定這不祥喪帳,根本是沒有可能辦到的事!”寇仲倒吸一口涼氣。
徐子陵皺著眉,抬頭看向站在帳頂的龍葵,“龍大小姐可有發現?”
跋鋒寒冷哼一聲,“喪帳既是不祥,站於帳頂是對逝者的不敬!”
龍葵在晚風中伸了個懶腰,“怕什麼,難道這世上還有鬼敢來找我麼!”莫說這世上無鬼,即便是有鬼,也難在她這千年厲鬼面前耍花腔,“現時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卻不曉得裝神弄鬼是她的專長麼!
只見她抬袖,一雙瑩白的手臂在星光之下皎如明月,不遠處的草叢處,忽然一道雷電降下!
噼裡啪啦一聲響,劃破了這夜晚死寂般的安靜!
一個淡淡人影出現,冷哼了一聲,寇仲、徐子陵與跋鋒寒皆是心神一震,急忙轉過身去。
沒有打中,龍葵微微挑了挑眉。
迷濛月色下,有一人卓然而立,目光灼灼,只看向營帳頂端悠然而站的龍葵!
他看上去只三十許,體魄完美,古銅色的面板即使在這夜色之下依舊可以感到其光滑無暇,彷彿籠著獨特的光暈。雙腿修長,使他的身軀更加雄偉高大,一人站立,卻渾身散發著邪異莫名的攝人氣勢,有如神魔!
他身披一件野麻外袍,但卻依舊氣質出眾,高貴出塵。烏黑的發往後結成髮髻,俊朗的面容似是青銅所鑄的古人像,充滿獨特的魅力。彷彿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就有改變整個草原的強悍力量,讓人望之生悸。
高挺筆直的鼻樑上,有一雙冷峻而神采飛揚的眼睛,平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