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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的禮儀先生幾次想接近它,都沒成功。它躲著他們,禮儀先生回到門旁,小貓重新趴到臺階上,已經3天了。第四天,小貓不是安靜地趴著,不時起身,煩躁不安,並聲聲地哀叫。
我聽見叫聲出來,禮儀先生說:經理,這隻小貓怎麼攆也不走,叫得煩人。
貓剛被轟跑,此時正轉身回來,這次試探朝臺階移動,禮儀先生又要轟走它。我制止了他,靜等著小貓爬出臺階。禮儀先生說:小貓怪得很,賴在門前不走,它像似等什麼人。
我知道小貓在等待,它是玉萍飼養的那隻貓。顯然它等待主人出現。這個靈性的動物,玉萍因命案被逮捕,它不知道看守所在哪裡,即使知道準確地方,高牆深院,它也進不去。我動用我的想象,這隻貓一定到別處玩,回到出租房,見主人不在,它因此在院裡等待主人出現。幾天過去,仍不見主人,它開始尋找她,常去的車站,還有一家小吃部,都沒有。於是,它以為主人回到了最初見面的地方——青醫院裡。小狗一天跑醫院看幾趟,醫生不准它在住院處停留,趕走它。當醫生不在,它又跑回來。進不去屋,它趴在老蓋病房的窗臺下……老蓋死了,當時還沒實行火葬,他被村子人埋在北山上。一到夜晚,狗的哀哀叫聲傳來。小狗蹲在老蓋墳頭,老蓋媳婦來叫它回家,它死活不肯走。她只好送東西給它。幾天後,小狗餓死在老蓋的墳前,送的食物它沒吃一口……歲月流逝,人們把老蓋忘了,卻沒忘記那隻忠誠的小狗。
小貓大概認識我,我走近它,它沒動,我把它抱進酒店,解下那件玉萍親手縫製、親自給穿上的小紅褂子,讓一服務員給洗乾淨。小貓更緊地把臉貼在我的手上,淺聲咪喵幾聲。忽然,我見它眼裡含滿晶瑩的東西,我心為之震撼。
我決定把小貓留在酒店裡,讓全體人員好好餵養它,不準傷害它。由於我有養貓的悲傷經歷,沒把貓帶到我房間留在我身邊。
我親手給它穿上那件小紅褂子,並給它起個名字叫萍兒,青蘋果酒店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小貓曾和一位小姐有一段難忘的故事……
第二部 第十五節(2)
×月×日
黃總說我的腋毛真美,是世上少有的金色。我過去真沒太注意自己體毛的顏色,也沒注意別的女孩們的顏色。我說:這有什麼特別,種族不同的人,膚色、發毛、眼睛顏色不同一樣,腋毛,又有什麼用處?
他說,九花你不知道它的價值,是你不懂得收藏。我從小愛好收藏,收藏你懂嗎?
我所知道的收藏,把一些東西收集起來,儲存起來,如郵票、錢幣、火花、鑰匙鏈什麼的。
世界上有多少種東西,有多少種收藏,大到飛機、汽車,小到胸針、紐扣。黃總說,我集女孩的腋毛,顯然是有些褻瀆了收藏。九花,把你的腋毛給我幾根吧。
我說:人都給你啦,腋毛你喜歡拿去呀。說罷我伸手去拔,被他拽住,他說:這樣我疼。
黃總掀起我的左臂,他像欣賞一幅畫,吟誦一首抒情詩:“小島中心珍藏著靈魂,彷彿是時間和風洗擦乾淨的一枚錢幣,像鑲在藍寶石上的一顆野杏仁,那兒,我們的愛情是無形的塔,在煙霧中顫動,空蕩的天體留著星的尾巴和裝滿天魚的網,因為卡帕裡的戀人閉著眼,而嘶嘎的雷電在海的呼嘯中……”溼熱的嘴唇吻我的腋窩、腋毛,我如一塊玻璃要碎了,整個人要碎了,快用堅利的錘子把我砸碎吧,我會很感謝你!
我為自己身體裡燃燒的慾火而驚訝,見到他我的腿就癱軟,不能自持……我們剛剛像貝殼一樣疲憊地爬到岸邊,太陽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來,疏散的陽光下,他靜靜將頭枕在我的胸脯上,微閉著雙眼,喃喃地說:我真幸福!
當一束圓圓光點移到我胸前時,他用嘴唇追捉跳躍光圈,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