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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遠的關注點很奇怪：&ldo;你們是靈山的員工，對吧。&rdo;

&ldo;嗯。&rdo;齊劍同和落芒異口同聲。

&ldo;一直陪在蕭焉身邊?&rdo;

&ldo;嗯。&rdo;

&ldo;他從來沒有抽過煙?&rdo;

齊劍同一臉&ldo;你沒事吧&rdo;的表情看著林修遠。

&ldo;沒什麼……我只是比較意外。&rdo;

原來蕭老闆不是我瞭解的那樣啊。

不知為何，林修遠心裡一陣空虛的陣痛，像是美好幻想落空。

一根煙將要抽完，醫生拿著化驗報告，看到牆邊的三人，徑直走向他們。

&ldo;病人近日有沒有沒有吃什麼易中毒，或者可能被汙染的食物?&rdo;

齊劍同搖頭。

&ldo;奇怪。&rdo;醫生嘟囔，&ldo;也沒有到過汙染區?&rdo;

齊劍同還是搖頭。汙染區是變異種橫行的地方，在島的最北邊，蕭焉沒去過那裡。

醫生嘩啦嘩啦地翻著報告，眉頭越皺越緊。

落芒關切地：&ldo;請問，是有什麼病症麼?&rdo;

&ldo;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我們查不出他身體有什麼病症，只是比尋常成年男性虛弱一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rdo;

沒有異常，可能就是最大的異常。齊劍同手一抖，菸灰掉落，燒焦了腳邊的草葉。

翻看過一遍報告，醫生又說：&ldo;你還能回憶起病人最近的具體飲食麼，有可能是基因程式設計食品間相互作用，導致的深度食物中毒。&rdo;

齊劍同忙說：&ldo;有食單，您稍等。&rdo;

甄珠和玉霓兩人熱衷於餵胖蕭焉，寫過很多份營養選單，齊劍同是靈山中唯一有和手環的僱員，選單都拍成照片，在他這裡備份。

光屏飛速滾動。齊劍同自己的照片非常少，大部分照片都是蕭焉存的，各式各樣的藝術美雕塑。

果體塑像成片出現，醫生和落芒非禮勿視地低下頭。只剩林修遠，目光灼灼地盯著半空的雕塑投影。

&ldo;在這兒。&rdo;齊劍同將十多張照片投屏。食單包括主食、主菜、配菜、飲品、甜品，記錄的事無巨細。玉霓和甄珠就像投餵倉鼠一般，熱衷於給蕭焉囤糧。

&ldo;食物是哪裡買的，有安全認證麼?&rdo;

&ldo;都是自種的，無化肥無農藥，都沒有經過基因程式設計。&rdo;

醫生用&ldo;怎麼可能&rdo;的眼神看了齊劍同一眼，顯然不相信。

土地日漸貧瘠，不用化肥和農藥哪裡長得出好莊稼。

看完照片，醫生嘆了一口氣：&ldo;看不出問題，我去和病人交談吧。&rdo;

醫生離開後，林修遠忽然開口：&ldo;齊哥，你喜歡雕塑麼?&rdo;

&ldo;不。&rdo;

&ldo;那這些照片?&rdo;

&ldo;蕭焉存的。&rdo;

&ldo;他喜歡雕塑?&rdo;

&ldo;他好像是個手工藝人，挺會雕刻的。&rdo;

對於僱主的過去，僱員並不瞭解。齊劍同只知道蕭焉愛睡午覺，愛跟人對著幹，喜歡那隻胖鳥，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林修遠&ldo;哦&rdo;了一聲，沒說話。他的眼眸混沌如一潭摻了墨的清水。

&ldo;你有蕭焉的作品麼?&rdo;